春水流(强烈推荐)
春水流
(一)
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片刺眼的阳光扑向我的脸,迫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昨晚的夜战让我感到有些疲惫。我转了转腰,推开窗户,污浊的空气和着汽车的喇叭声立刻侵占了我的鼻腔和耳朵。
眼前一幢幢拔地而起高矮不齐但又呆板土气的高楼上的窗户闪着耀眼夺目的光辉,像一个个初出茅庐不懂化妆却又想争奇斗艳的小姐向这个古老的城市抛着媚眼。不远处的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们在四周像蚂蚁一般匆匆忙忙聚集散开,接触,说话,继而又接着赶路。
付萍已经醒了,眯着眼睛从凌乱的长发后面看着我。
“你该走了。”
“玩完我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是怕你们家那位着急。”
“放屁,昨天夜里在床上你怎么不说这话?”她站到地上,四下翻看:“我内裤呢?”
“我他妈哪知道?昨天晚上你自己脱的。”
“你真他妈混蛋,以前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也一样。”她从沙发上一堆散乱的衣服里找到了她的内裤穿上。
我和付萍原来是同事,我辞职之前就已经上了她。那时她是财务科的出纳,还没有结婚。辞职以后就断了联系。后来听说她嫁了大款,也辞了职在家养着。上个月我们在王府井偶然碰见了,互相留了电话。昨天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聊聊。见了面我才知道她和她老公吵架了。后来我们就回到我这儿。
“我不跟你说了吗,我今天真有事。”
“鬼才信你呢。”
“我说付萍,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是已婚妇女。”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跑过来打我。
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床上。
“放开我!臭流氓!”
“不放,谁让你这么漂亮呢?”
“臭流氓!”她怒视着我,挣扎着想擡头咬。
我躲她,把她的两个手腕并在我的左手里攥着,右手伸进她的内裤,揉搓她的阴蒂。我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耳边亲吻那里的敏感处。她喊着,使劲地扭动的身体。
“混蛋!流氓……啊……”
她的身体松懈下来,双腿反扣住我的腰,顺利地让我将勃起的阴茎插进已经流水的阴道里。她呻吟着,完全像一个荡妇,然而这样的荡妇是每个男人在床上都想得到的。
“啊……操死我了……我要……我要……操我……”
我飞快地不停歇地抽送着下面,直到把一股精液射在她的阴毛上。
“喜欢我操你吧?”
“你就是个混蛋,完完全全的大混蛋。”
她光着身子走进浴室冲洗。
这时手机响了,常建说他已经到了楼下等着。我赶紧跑进浴室用最快速度梳洗并告诉付萍:“我马上得走,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过来,我时刻准备着。”
“滚!臭流氓!”
我穿好衣服跑到楼下,常建在车里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怎么那幺半天,是不是又操逼呢?”
“没有,大白天操什么逼啊?”
“少来,你丫操逼什么时候有过钟点儿啊。”
汽车在二环路上蜗行,半个小时也没开出一百米。长长的车队无奈地排在拥挤的路上,每个车窗上都反射出阳光,明晃晃地让人看了更加心烦。不知道是谁首先按了喇叭,接着有人就跟着效仿,很快刺耳的喇叭声就连成一片。常建看见旁边一条辅道就挤了进去,钻进一条胡同里。
“天天堵得跟便秘似的。”他一边骂一边在胡同里转来转去,同时小心地躲着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常建酷爱汽车,虽然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但他还是坚持自己开车。除了享受开车的感觉,用他的话说讲:“车就像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开她?”而对我来说,虽然我曾经是一个给领导开专车的司机,但车只是工具或手段。在我心里,车是车,女人是女人。
终于绕出了胡同上了大街,又开了十分钟在一座豪华的饭庄前停了下来。 婚礼已经开始了,主持人手拿话筒满脸闪着油光卖力地说着什么,看上去像一个没有经验的春节晚会的主持人。秦建军穿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旁边站着一个化浓妆身穿白色婚纱的少女,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掩饰不住的快乐,下面不时有人起哄喊一两句话。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朝我们走过来。
“张小海,常建。”
我认出了她,建军的姐姐,秦燕君。
“燕姐,你好啊。”
“你们怎么才来?跟我来。”
她把我们领到一张圆桌前,示意我们坐下。我们和桌子周围所有不认识的人假装微笑,点头示意。经过冗长繁琐的仪式以后,来宾们开始狼吞虎咽推杯换盏地大快朵颐。秦建军和他媳妇一桌一桌地陪笑敬酒点烟,不时地被几个坏小子耍弄一番。
我感到实在无聊,走出大厅站在楼道的窗户前抽烟。
“你怎么在这儿呢?”秦燕君站在我身后说。
“燕姐,没事儿,透透气。里面太闷了。”
“很多年没见了,你没怎么变。”
“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特有气质,有点像那个播音员,叫什么来着?就是播新闻的那个。”
“行了,别逗我了。听说你出国了?”
“早的事了。头几年东欧倒闭了,人民生活不能自理,我帮了他们一把。在那儿呆了几年,早就绿叶归根了。”
“你还那样,没变,就爱耍贫嘴。”
“你干什么呢?”
“我在高中当教导主任。”
“从小你就爱教育人,你这也是找对自己的位置了吧?”
“唉,现在当老师可没有以前那么神圣了……”
“妈妈。”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从后面跑过来抱住秦燕君的腿,有些胆怯地望着我。她抱起女儿指着我说:“叫张叔叔。”
“张叔叔。”小女孩逐字发音地叫我。
“你好。”我伸手摸摸她细滑的头发。
“长得真漂亮。怎么越看越像我啊?”
“真讨厌。”秦燕君笑着拍我的肩膀。“我先进去了,一会儿再跟你聊。” 我掐了烟也跟在她后面回到大厅。常建正在和两个女孩子眉飞色舞地神侃,看见我便招手让我过去。
“你们眼力可真好,这里最有钱的就是他了。”我点上一支烟在一个女孩子旁边坐下来。
“他正跟我们说你们在布加勒斯特参加婚礼那事。”我身边的女孩子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
“别信他的,都是他瞎编的。”
女孩子看看他,又看看我,“那我能相信你吗?”
“你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我。相信我你就找到组织了。”
“没劲,我这儿刚跟她们聊上,你就毁我。我倒霉就倒霉长了一张让别人警钟长鸣的脸。”常建不满地抱怨。
“你们叫什么名字?”我问身边的女孩子。
“薛静,别告诉他,他们想跟咱们套近乎。”她的女伴急忙脱口而出,马上又吐吐舌头。
薛静瞪着眼睛盯着她说:“谢谢你的提醒,吴国丽。”
我和常建笑起来,不远处另一张桌子旁的秦燕君也望着我们这边笑,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正哄着她的女儿。
回去的路上常建还在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我觉得那个叫薛静的喜欢你,海子,有戏。反正她给你电话了,给丫约出来上了完了。”
“那吴国丽,我觉得丫挺傻的。”
“长得还行,要不是你搅局,两个都是我的。”
“得了吧你,她们俩是哪拨儿的?”
“她们俩都是王红的朋友啊。”
“谁是王红?”
“我操,建军的媳妇儿,新娘子啊。”
(二)
薛静站在马路对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衣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显出苗条的身材。看见我便挥手笑着向我这边跑过来,“你好,你怎么看上去和上次不一样了?”
“你眼力真好,实话告诉你,那天我没化妆。”
“才不是呢,你没有刮胡子。不过看着成熟了。”
我辞职以后,很幸运地正好赶上东欧巨变。历史就这样给投机的人带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赚钱时期。我和常建还有几个哥们儿去了那里淘金。
先开始在匈牙利捣腾衣服,看形势非常不错,我就立刻联系了在国内辞职之前建立好的人际关系,转作成衣出口,大批地用集装箱往那里运。而且又继续向周别的几个国家发展。后来看着市场趋于饱和而且鱼目混杂,当地政府又出台了新的严格的政策,我和常建就转卖了生意。
回国之前在几个国家之间旅游了一趟,当然最主要的是体会一下东欧的少女风情。我们俩都没有赌的习惯,所以钱就花在找小姐方面。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一个乌克兰女的,漂亮丰满,活也好,令我兴奋不已。但干到了最后,我感到她的屄就像一个抽水机,正源源不断地抽取我的精液,直到干枯。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恐惧感,整个身体都没有了感觉。那次以后我就歇了很长时间,拉着常建提前回国了。
回国以后,常建没有闲着,找了几个人合伙投资玩房地产。我拒绝了他的邀请,但给他找了一些以前的关系,把钱投进了他的公司。我实在是想轻松地过些日子,其实就是浪费时间什么事都不干。我总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总说时间不够,对于我来说,时间很多,就像周围的女人一样多。
我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公寓。家对于我来说不是摆阔的,而是男人和女人发泄生理需要的场所。不久前常建在和一家公司谈生意的时候碰见了我们小时候的朋友秦建军。自从他们家搬走以后,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我们仨个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得知他快要结婚了,便答应一定出席他的婚礼。
薛静快乐地在旁边哼着歌,忽闪的大眼睛着实让人喜爱。她的长发随着吹进来的风微微飘动。
“你唱的什么啊?我怎么没听过?”
“是我自己编的。你很幸运,这是我第一次唱出来。”
“你想当歌星吗?我认识唱片公司的。”
“真的?好啊好啊,不过要等我再多写一些。”
我笑着看着前方问她:“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
“是啊,太无聊了。其实我写歌不是为了出名,就是喜欢。喜欢就去做,对吗?”
“对,我非常同意。”
我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前面。“在这里吃行吗?这是我最喜欢的饭馆,每次我都带朋友来这儿,菜比王府的都地道。”
“行啊,我听你的。”
进了门,老板热情地跟我寒暄。我点了所有好吃的菜,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你喂猪啊,这么多菜!”
“就怕你比猪还能吃。”说着我给她碗里夹菜。
“你到底叫什么?那天我听秦建军叫你海子哥。”
“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敢和我出来,不怕我吃了你?”
“我吓大的。”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透着一股可爱劲儿。
“那你也叫我海子哥吧。”
“海子哥太麻烦了,我就叫你哥吧。”
“那怎么行?我当了你哥,怎么和你交往呢?”
她的脸微红说:“我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那才奇怪呢,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是干什么的?” “在公司做经理助理。”
“噢,小白领。忙吧?”
“嗯,不过对我挺好的。”她看着我,往嘴里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嚼。“上次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在东欧的事?后来我听秦建军也说你们很传奇。”
“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看你自己了。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相信了。不然你也不会和我出来,对不对?”
“嘻嘻……我很喜欢普罗旺斯,一望无际的薰衣草,好浪漫。”
“俗,一提欧洲就是普罗旺斯啊,爱琴海啊,下次我带你去中国人不知道的地方玩,那才叫欧洲呢。”
“真的?”
“信不信?”
她没说话,只是笑着低头吃菜。
薛静像一只快乐的小猫跑到阳台上望着灯火闪耀的城市,街上无声地流动着数不清的车灯,点缀着无边的黑暗。
“真美。”晚风把她的长发缓缓吹起,像一首优美飘动的旋律。
“冷吗?”我从后面抱住她。她身体一震,微微发抖。
我闻着从她的秀发间散发出的清香,去亲吻她的耳垂。她扭过脸羞怯地看着我,慢慢闭上眼睛。一切如我计划好的那么顺利。我没有急于脱掉她的衣服,只是亲吻她,抚摸她。让她在我的爱抚中逐渐适应。她放松下来,双臂环抱住我,任我放肆。我解开她的牛仔裤,手伸到后面插进内裤里,将翘翘的小屁股掌握在手中揉弄。接着伸出中指去触碰她的阴蒂,她一怔,用力地抱紧我。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了,我的手指都是她的水。
“淘气,流了这么多水儿。”
她害羞地把脸埋在我的胸前,喘气。
她躺在床上,身体像娇嫩白净的豆腐令人不敢太过粗鲁,怕伤及这天然浑成的美好。两个不大不小的乳房上挺立着俏皮的粉红色的乳头,就像奶油蛋糕上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樱桃。她的阴毛不多,但却乌黑整齐,恰到好处地覆盖在她的阴部。
我挺着勃起的阴茎放到她嘴边,她心领神会伸出玉手握住它,把它含进小嘴里慢慢地吮吸。她的动作略显生涩,但却温柔舒服。她怯生生地看着我,仿佛要得到我的肯定,我冲她笑笑,她便报以羞涩地绯红。
我拿出安全套递给她,她羞红着脸地把它套在我的龟头上轻柔地向下舒展。我分开她的腿,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她轻轻吟了一声,脸上泛起妩媚的红潮。 “喜欢吗?”
“嗯……”
我开始用力抽送阴茎,将她小穴里的水不断地排挤出来,很快就流到了床单上。她呻吟着,双眼迷离地仰望着我:“噢……噢……嗯……”
“薛静,你真美……”
“海,海子哥……”
“叫我哥,就叫我哥。”
“哥,哥……”
她的叫声仿佛给我打了一针兴奋剂,我奋力的扭动着腰部,一次次地深入她的阴道。接着我示意她翻过身,趴伏在床上,撅起粉嫩的小屁股,那条沾满了春水的肉缝在分开的股间微微开启,仿佛在挑逗着我。我双手按在她屁股两侧,准确地将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她的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啊,哥……哥……”
完美的曲线从她的脖颈一直延伸进股沟汇聚在那粉色小巧的肛门。那真是一朵惹人怜爱的小花,我不禁伸手触摸它,它便害羞地收缩一下,继而又重新盛开来。肉体的碰撞发出“啪啪”的声音,和着她的呻吟在房间里回响。空气中散播着令人愉悦的性交的味道。她的高潮来了,身体不停的颤抖,上身无力的趴在了床上,只有屁股被我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擡得很高。
“噢……噢……我没力了……哥……你……”
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顾拼命地做最后的冲刺。当所有的快感都集中到龟头上便猛地爆发出来,我又强插了十几下就疲倦趴在了她的后背上。
我们都喘着粗气,身体的汗粘合在一起,滑熘熘的。我吻她的颈,脸颊,她翻过身偎在我身下和我热烈地舌吻。
“哥,你很棒……”
我笑着,在她的乳房上抚摸……
当我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进来,像一把利剑斜插在地毯上。薛静闪着一双大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
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点上一支烟。
“干嘛说这话?你一般都这么和人说早安吗?”
“我不傻,我已经不是小女孩儿了。我喜欢你,哥。我知道你有别的女人,我也有男朋友,我,我只是……”她说着,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怎么了?刚才不是挺高兴的吗?”我坐过去安慰她,亲她的脸。
她顺势抱住我,藏在我的怀里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喜欢你……” 我已经很久没有对女人真正动过感情了。从很久以前我就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性就是性,如果里面参杂了其它东西就不纯粹了,不纯粹也就没有意思了。我不能说我有过很多女朋友,我只能说我有过很多性经历。从小的时候就有了,那时的事情一直影响到我现在。我凭着经验和感觉基本上对女人是手到擒来,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但比起更多性交的快乐,这点小挫折不值一提。每一次插进女人的阴道都会令我产生极度的刺激,而这种刺激是不带任何负担和责任的。我习惯且沈溺于这种刺激之中,日复一日。
“你该上班了,快去洗洗脸。”
薛静仰起脸冲我笑了一下,“我很傻,是么?我知道。”
她站起身穿好衣服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便熟悉整齐地走出来,恢复了昨天的模样。
“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对么?”她看着我,脸上做出镇静的表情。
“我有你电话啊,忘了?”我走过去把她带到门前吻她。
她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好了,上班要迟到了。我保证给你打电话。”
“没事,我知道你忙,不打也没关系。我说的是真的。”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从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来。我从阳台上望下去,薛静一路小跑出楼区,醒目的身形在地面上拉长出一道影子。她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消失在车海里。
(三)
“小军,快点回家看书去,别老在外面疯玩。”秦燕君扭头对我和常建说:“你们两个老找我弟,早晚把他带坏了。他以后要是考不上大学我饶不了你们两个。”
“行啊,燕姐。建军考不上你别找我。你要是考不上我管你,怎么样?”我嬉皮笑脸地对她说。
“张小海,你真讨厌!回头就告诉你爸你妈去。”
“燕姐,建军坏是他老跟你在一块儿,别赖在我们身上。我们正帮他改掉他身上的恶习呢。”常建也笑着起哄。虽然秦燕君是个书呆子,但长得却很可爱,所有我们经常会和她开玩笑逗她。
“懒得理你们俩,讨厌。”说着她跑回家去,一条乌黑的小辫儿在脑后跳动着,显得调皮伶俐。
那天婚礼结束以后,我和常建的手里都拿了一大堆的名片和电话。我只留了薛静和秦燕君的,其它的都扔进厕所的垃圾桶里。
昨天我给秦燕君打了一个电话,听得出来她很高兴。我约她晚上吃饭,她说还得接孩子。于是我们就定了今天中午她午休的时候,我去学校接她。
“你穿的可不像是教导主任,倒像是个公司的老板娘。”
“讨厌,你以为现在的老师还是二十年前的穿戴啊。”
“啊,当然了。不穿的朴素点怎么以身作则呢?我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听话呢,根儿都在你们老师这儿。”
“真贫。我知道自己老了。”
“谁说你老了?我一见你就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没变。”
“真会说话。哎,我们去哪吃?”
“你就跟我走吧,不远。”
我在学校不远的一个还算有名的饭庄里预定了一个包间,环境正好聊天。 “就咱俩吃饭干嘛还要个包间?得不少钱哪。”
“钱是屁!放了还有。再说这点钱比得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吗?”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又胡说。”
“你是建军的姐,也是我的姐啊。不是吗?”
“你呀。”
菜上来了,我只点了三四个这里的名菜,卖相都不错。我给她倒上了一杯果汁。
“小海,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监督常建的工作啊。我在他那投了钱,不放心。你知道从小他就让大人操心。”
“你不是也一样?”
“是啊是啊,要是当初我也有你这么一个姐,我也上大学然后当个国家公务员了。”
“你是骂我啊?”
“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是羡慕建军有你这么一姐。”
秦燕君往我的盘里夹了一些菜,“其实,我一直挺感谢你的,还有常建。” “感谢什么?”
“你忘了那年你们替建军打了欺负他的孩子,学校给了你们处分的事?” 初二那年,有一天我刚走进胡同,就看见建军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哭。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别的学校的两个孩子抢了他的钱,还打了他。第二天我和常建还有几个社会上的孩子带着他去那个学校认人。中午放学的时候我们把那两个孩子堵在了校门口不由分说就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后来他们学校的老师找到了我们学校,把我们两个揪了出来。因为打人不对,校方给了我们警告处分。
“那事啊,你还记着?我们和建军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谁跟谁啊。” “当然记着。那天我一见你,就想起小时候你淘气的样子了。”
“你那时候老说我不学习,早晚把建军带坏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喝了一口杯里的果汁,嘴角残留了一些橙色的水渍。我拿起餐巾纸想替她擦掉。
“你嘴边有……”我比划了一下。
她有些惊慌的闪开,拿起自己的餐巾纸擦掉。
“别误会,燕姐,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她稍显紧张地往嘴里送菜,但却不敢和我对视。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他在教育局工作。”
“是那天坐在你旁边戴眼镜的那个男的吗?”
“嗯。”
“真不错啊,看着挺有文化的。你们俩一上一下。在工作上他指导你,在家里你领导他,真是天衣无缝啊。”
“还行了,居家过日子,没有谁领导谁的。你呢?还没结婚?”
“结婚?别开玩笑了。谁能看上我啊?”
“你怎么了?你挺好的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行啊,燕姐,我也没什么条件,就按你这样的找就行了。其他的一概不要哦。”
“讨厌,又拿我开玩笑。”
吃了饭我把她送回学校,临走我跟她说要再约她。
“我怕我老公吃醋。”她笑着跑进学校,丰满的屁股把西服裙撑得圆圆的,跑起来上下交替很是性感。
(四)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还是给唱片公司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我认识一个女孩子,想出唱片。他爽快地答应了,说只要我介绍的人肯定没问题。我把薛静的电话给了他,让他们去联系。
过了几天这个哥们儿给我回电说薛静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好自己给她打了电话。她正在街上和朋友逛街,接到我的电话很兴奋。但当我问她为什么不去唱片公司的事情,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我不想让你以为我和你上床是因为这事。”
我苦笑:“傻丫头,没人会那么想。”
“总之我是不会再想这事了。”
“随便你吧。”
我挂上了电话,舒了口气,仿佛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
我往秦燕君的办公室打了几次电话,有事没事的闲聊,说一些废话。后来我约她一起吃晚饭,她同意了。
“不怕你老公吃醋了?”
“如果我拒绝你,你不是没面子嘛。”她笑着说,把一缕头发别进耳后。 “他到外地开会去了。”
“那你女儿呢?”
“在我妈那儿。吃完饭我就去接她。”
“你妈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
我把车开到楼下停了下来。
“这是哪儿?不是去吃饭吗?”
“没错,特别为你包场的五星级饭店。”
我带着她进了屋,打开灯。
“这就是你家?还不错啊,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她环视着四周,嘴里不停地说着:“就你一个人住吗?太可惜了,还是找个女朋友好。”
“找到你啦。”
“讨厌,又开玩笑。”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
我把事先做好的菜肴摆好,点上蜡烛叫她。她走到客厅惊讶的看看菜又看看我:“这都是你做的?”
“当然了。我当年在匈牙利的时候跟当地一女的学的,接你之前就都准备好了。你等一下,还有个小牛排。”
我进厨房仔细地煎着牛排,她站在我身后和我聊天。
“没想到你真是心灵手巧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是啊,建军一直都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羡慕什么?被你带坏了呗。”她嘿嘿地笑。
很快牛排就好了摆上了桌。
“今天能喝酒了吗?”
“一点点。”
我把葡萄酒倒进她面前的杯子,剔透的酒水在烛光地映照下反射出红宝石般的光彩。她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放下,开始吃菜。
“嗯!真的很好吃!”
“我不会轻易给别人做的。常建都没吃过。”
“看来我很有福了。”
“还很特别。”
跳动的烛火在她的明眸里闪动,映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
“你的样子很好看。”
“真的?”
“斯文,很有气质。”
“我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
“那是他们什么都不懂。一群俗人,经常错过身边最美好的事情。”
“那什么是最美好的事情?”
“比如说和你在这么一个晚上吃饭,难道不是最美好吗?”
她没有回答,喝了一口酒。
“最近工作忙吗?”
“其实一直都很忙。现在的孩子不好管,比以前你们淘气多了。昨天还有一个孩子上课的时候……”
我握住她的手,她用力地想收回去,我便握得更紧。
“小海,别,我已经结婚了……”
我凑过去吻她的脸颊,她闭上眼紧张得全身僵直。我用舌尖舔她的耳垂,她便深吸一口气轻轻呻吟。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抚摸丰满的乳房。这时她好像忽然清醒过来,把我推开,站起身躲开我。
“小海,我不能这样。”
“燕姐,怎么了?我伤害你了?”
“不,没有,是……”
我过去想搂住她的肩膀,她又躲开。我再一次搂她,她没有拒绝。只是身体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在颤抖。
“小海,我怕……”
“别怕,燕姐……”
我吻她,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任意挑弄,甜美的口水伴着葡萄酒的香气直冲我的大脑,我猛地将她放倒在地毯上,扒光了她的衣服。她的裸体在摇曳的烛光中起伏,兴奋地期待着我的侵占。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我便插了进去。她“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立刻又捂住自己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阴道已经彻底湿透了,我能感觉到那里就像没有拧好的水龙头不断地有水沁出来,温热湿滑让我倍感爽快。
我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用力下压贴到她的乳房,将她充满弹力的身体整个折叠起来。我的双手和两个脚尖着地,正好以阴茎为中心深插进她的阴道。她睁大了眼睛,脸扭曲着,从鼻腔里发出“嗯”的长音,她分明已经到了高潮。我继续使劲操她,突然她的双手抓住我的臂膀,“啊”的一声终于叫了出来,且不由自主地大声呻吟。
“啊……啊……嗯……”
“燕姐,你叫的真好听。”
“讨,讨厌……噢……”她的脸通红,像个害羞的小女孩。
这时我感到龟头一阵强烈的紧缩,就立刻抽出阴茎将精液射在她的肚子上。我们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毯上休息,过了一会儿我翻身站起来,拿过纸巾为她擦拭干净。
“我自己来吧。”她坐起身接过纸巾低头自己细心地把肚子上的精液擦掉。 我把灯打开,屋里马上亮起柔和明亮的光。
“不要。”她羞得蜷起身子,不让我看她的裸体。
“怕什么?刚才你表现的挺好啊。”
“真讨厌,臭小海。”
我扒开她的手臂,让她重新躺在地上,她听话的舒展开了四肢。不同于小女孩,她的裸体散发出成熟的韵味,丰满却不臃肿,凹凸有致,浑然一体。两个圆滚滚的乳房展现出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所具有的圆润和饱满,小腹虽稍稍有些脂肪堆积,但这正是这个年龄的女人所特有的魅力。那一片乌黑茂密的三角形阴毛似乎在喻示她有着强烈的性欲,在浑圆的双腿间非常引人注目。
“看够了吗?”
“看不够。燕姐,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美。”
“真的么?”
“真的,不骗你。”
我们吻着,她完全放松下来。
“今晚别走了,就住这儿吧。”
“不行,我还得接女儿。”
“给你妈打个电话,反正明天是星期六。”
她犹豫着站起身,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给她妈打电话,赤裸的身体在房间里分外醒目。
“妈,我今天不去接佳佳了,对。还有点工作要做。我明天过去。嗯,我知道了。您也早点睡吧。明天见。”
我拉着她进了浴室,浴缸里盛满了纯净的温水,摇动不定的水纹反射着明亮的波光。
我们相对而坐在浴缸里,她那一对丰满的乳房在水面一晃一晃,让我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肯定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快说。”
“不是,燕姐,你的乳房让我想起了以前厕所水箱里的皮球。哈哈哈……” “真坏,真坏……”她用水当武器朝我不停的发起进攻。
“好好好,我坏我坏,我说错了还不行?”
她住了手,充满笑意地瞪着我:“哼!看你还敢说!”
“燕姐,我发现你有一个问题。”
“你又想说什么?”
“当然是好话,你是那种很有气质的女人,要仔细欣赏才能体会出其中的韵味。”
我的脚在水底伸过去,挤进她的两腿间,用大脚趾挑动她的阴蒂。她惊了一下,脸泛红,轻咬朱唇。
“调皮。”
“是,教导主任。”
这时我把已经勃起的阴茎挺出水面,在她面前晃动。她会意的羞红脸起身,随着“哗啦”的清脆水声伏在我的胯前,左手伸进水里支撑身体,右手则握住我的阴茎,张开玉口含了进去。她的头上下起伏,唇舌并用,让我从心里感到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我用手抚摩她的头发,看见低垂的眼帘上那长长的睫毛。我暗暗感叹她经过岁月的变迁,竟然越发漂亮。鼻翼两侧到嘴角有两条浅浅的纹线,更增加了一份动人的柔美。
“你看什么?”
“你真的很美,燕姐。”
她笑了,继续吮吸我的阴茎,只是不时地擡眼望望我,眼神里充满了柔情。我忽然脑子里开始想象着那个男人,那个被燕君叫做老公的男人。我想象着燕君同样卧在他的两腿之间为他口交。我心里有了一种隐隐的嫉妒。
“转过去。”我说。
她立起上身在水中慢慢地转过身,撅起雪白丰满的屁股,就在股间的分开处露出湿透的阴部。浓密的阴毛沾着水齐齐地贴在隆起的阴唇上。我拨开她的肉缝就插了进去,一下到底。
“啊……”燕君不禁叫起来。
“爽吗?”
“嗯,嗯……”
我紧紧搂着她的屁股,使劲地抽动,肉体的碰撞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不断在浴缸里溅起水花落到地板上。她的头擡得很高,我顺势抓住她的头发,使她更加后仰。
“啊……嗯……”
“喜欢吗?喜欢我操你吗?”
“嗯……喜欢……噢……”
她呻吟着,白花花的臀肉在我的撞击下颤动,我忍不住“啪”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上去,立刻在如脂的肌肤上浮现出清晰的手印。
“啊,不要……噢……”
我没有听她的,继续拍打她的肥臀,只是力度小了很多。响亮的拍击声和着肉体的碰撞声有节奏的在浴室里回荡。她的肛门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我眼前,暗红色褶皱旁边竟也是黑黢黢的细毛。我将中指蘸了些她的春水便捅了进去。 “啊,不要不要,小海……啊……别……”她摇着头央求。
她的肛门收缩得很紧,使我的手指不能自如地抽动。
“放松,教导主任,放松,没事的……”
“不要……噢……”
她试着放松下来,我一边在她的阴道里抽插,手指一边在她的肛门里捅。她颤抖着身体,呻吟声忽高忽低如美妙的歌声。也许是刚刚做了一次的原因,我一直没有想射的感觉。我拔出阴茎躺进水里,水已经有些凉了。燕君回转过身趴过来,伏在我的胸膛上。
“累了?”
“没有,喜欢我刚才做的吗?”
她红着脸用纤细的手指温柔地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呀,真讨厌。” “从来没有过吗?”
她摇摇头说:“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以前他也想试过,但我不愿意,所以就从来没做过。”
“如果我想做,你愿意吗?”
她有些难为情,“你真的想吗?”
“你要是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我……”
“好了,燕姐,我们到床上去吧,水凉了。”
“嗯。”
燕君坐在我的胯间,上起下落,两个鼓鼓的肉球随着动作来回晃动。我的阴茎时隐时现地在她的阴毛丛里出没,就在起伏之间拉起几缕黏黏的水线。我伸手握住她的乳房揉弄,与她相视,她的眼神含羞迷离,柔情万种。我们吻起来,热烈地亲吻如一对新婚的夫妻。而我的阴茎还一直在她暖烘烘体内。我们吻了很长时间都意犹未尽。我翻转过她的身体,从后面插了进去。她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尽情地淫叫。
“我要,小海,我要……”
“你可真骚……”
“我,我很骚……啊……”
我使尽浑身力气向她的身体进攻。很快她就高潮了,紧跟着我也射了。 我疲惫地躺在床上,想和她说话,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五)
我看着了天花板出神。我发现我变了,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变得开始对女人动情了。这几天薛静一直都会出现在我脑子里,而昨天和燕君的事情上我也表现的像一个热恋的男孩子,心里竟会暗暗地嫉妒她老公。我可不想这样,这是最让我伤神的事情。
燕君醒了,看着我。
“醒了?”
“嗯。”
“想吃点什么吗?”
“不想。”
“后悔了?”
“没有。”
我下床点上烟看着她。
“你有很多女人是吗?”
“对。很多。”
“他在外面也有女人。”
“什么?你是在报复他?”
“不全是。”
“那是什么?”
她蜷身坐在床上眼睛没有看着我说:“我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有一段时间了。但我为了孩子忍了下来。最初的结合也是一次错误。我并不爱他。”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我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就忙着工作,很少想到成家的事情。很多人也给我介绍过对象,但我都拒绝了。后来过了三十岁,父母硬逼着我找了他。那时我想我也已经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就答应了。”
“你一直都不爱他吗?”
“我试过。我们也有过好的时候,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前年我发现他和一个学校的女老师之间有事情,很痛苦。那时候孩子刚一岁多,为了孩子,我决定忍了下来。慢慢地心里也感觉淡些了,毕竟我还有女儿,我们都很爱她。” “为什么和我上床?”
“我……”她看看我说:“其实小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从你为建军受处分的那时候开始,那时我就一直老想着你。但你每次都只是和我开玩笑,没有正经的时候。后来我们搬家了就没你的消息了。前些天我听建军说和你还有常建又碰见了,当时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很想赶快见到你。婚礼的时候,我一直都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很明显。”
“我知道。”
“你那时就知道了?”
“不,我的意思是当时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用谎话掩盖了过去。
她低下头说:“我是不是很傻?”
“当然不傻。女人不傻,是男人太操蛋了。”我过去抚摸她的肩,“燕姐,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我懂,我知道。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我真的很高兴能和你……我也希望你高兴。”
“要不要去洗个澡?”
“好吧。”
我并没有和她一起洗,我不想往里陷得更深。我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动感情。她洗完出来后,我进去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梳理完毕就开车载她去她妈那里接女儿。
“我就停在这儿吧。”
“嗯,好。那……”
“有时间再联系。”
“好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行。”
燕君下车以后走出几步又回头向我挥挥手。我点了点头。
(六)
电话响了,我拿起来接听。
“臭流氓,你在哪儿呢?”
我笑了,我说:“付萍,你是不是又想通了?”
“臭流氓,出来,我饿了。”
其实我很喜欢她的性格。有些像男孩子。但也正是这样的性格是让我当初和她分手的原因之一。我们只适合做情人,而且是很特殊的情人,而不是男女朋友或夫妻。
“你说当初我怎么就没娶了你呢?”我抽着烟看她吃。
“瞎眼了呗。”她一边吃菜一边说。
“幸亏瞎了眼,要不现在连肠子都是绿的。”
“你放屁!”她大声骂我,引得周围的食客都回头观望。“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婆骂爷们儿啊。”她冲着那些人喊。
我嘿嘿地笑着看她:“我说这儿可是贵宾级的餐厅,周围都是有头有脸的,能不能别给我丢人啊?”
“不能。臭流氓。什么有头有脸,都是衣冠禽兽。”
“你是不是又吵架了,拿我出气啊?”
“我上你那儿住几天。”
“不行,那我怎么带别的女人去啊。”
“我无所谓,一块上呗。”
“我可不喜欢群交。我是一特专一的男人。”
“男人有他妈几个专一的?女人都是你们他妈带坏的。我不管,反正我住定了。”
“好好好,这是钥匙。”我把家里的钥匙递给她。“你想干什么都行,住多久都无所谓。”
她接过钥匙冲我笑说:“真没看错你,要不我改嫁你得了。”
“得得得,我甯愿犯一个容留妇女卖淫罪,也不娶你,你就省省吧。” “切,你倒想娶我呢?”她大口大口吃着盘里的菜。
付萍很漂亮,那时候在单位,很多没结婚的小伙子都找机会去财务室,跟她逗贫,而她总是能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虽然和他们打成一片,但却占不到什么便宜,我采用了另一种有效的方法就是故意冷淡她。每次去财务室就是有事说事,没事也只是和所有人都简单聊两句就走。这样,在一群眼睛里都冒着欲火的单身汉里立刻就脱颖而出,引起她的注意。
很快就钓上了她,那时我很为自己骄傲,看着别人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但我们的关系只维持了很短的三个月就因为我辞职而断了。其实我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和她分手,我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时间宝贵,青春更短暂。那时她骂我打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分手。
我没有觉得对不起她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吃喝玩乐都是我付钱,除了天长地久的保证不能给她,其他的都给她了。分手以后我一直忙自己的事情,偶尔听说她又交过几个男朋友,后来又听说她和一个大款结婚了。那个大款追了她快一年,她才同意和他真正确定关系。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那天在王府井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高挑丰满的身材,前挺后凸,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把两条长腿完美的展示出来。一副宽大的墨镜后面是一张冷艳的脸。她也看见了我,没有久别重逢的问候和寒暄就聊了起来,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死哪去了?躲着我都多少年了?”这就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这儿不是等你呢嘛,知道你要从这儿路过。”
“想跟我重归于,好是不是?知道当初背信弃义不对了?受良心谴责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倒没有,就是想跟你要回那几个月的青春损失费。”
“放屁!臭流氓,亏你说的出口。”她的话引得经过身边的路人侧身注视我们。
我拉着她走到旁边说:“小点声姑奶奶,你以为这是在床上啊。”
“我不管,陈世美,谁让你当初玩弄了一个纯真少女的肉体和心灵呢。” 我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她也笑,一边笑一边打我。周围路过的人都驻足看看我们然后摇摇头走开。
“哎,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就给我打,好让我骂骂你。”
“你都结婚了,让你老公知道了多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你的事都上新闻联播了,排在抗洪抢险的后面。”
“别废话了。没事,他过他的,我过我的。谁也不碍着谁。这是我们的四项基本原则之一。”
付萍床上的活儿在我认识的女人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她总能毫不费力地把我带进飘飘欲仙的境地,让我无法控制自己。她似乎知道我身上每一个兴奋点及敏感处,轻而易举地把我推上山顶。
她趴在我胯下高高擡起屁股,伸出柔软的舌在我的龟头上舔,接着便将整个阴茎含入口中。一股热气立刻就包裹着阴茎顺着膨胀的血管传遍我的四肢。 “这算刚才的饭钱?”
“你他妈不能闭会儿嘴吗?”
她握住阴茎深深地往喉咙里送,直到有了呕的感觉才吐出来,然后又是一次一次深深地含进去。我的阴茎在她手里就像一件玩具,被她娴熟又贪婪地把玩。她那缠绵柔软的舌头向下划到我的阴囊,小心轻缓地将一边含在了嘴里挑弄,接着又含另一边的。少时便又向下,双手擡起我的屁股,我感到那温暖的舌头在我的肛门周围打转。这样的刺激并不亚于她吮吸我的阴茎。
“真他妈爽!”我不禁叫起来。
“嗯……嗯……”
付萍喘着气呻吟,忽然那柔软的舌变得强劲起来,用力地往我的肛门里钻。 “我他妈太爱你了,付萍!你这个骚逼!”
她的舌头不停地进出我的肛门,连续的刺激直冲我的大脑,点燃了我心里最原始的性欲。我猛地起身把她摁在床上,握着暴怒的阴茎就从后面捅了进去。她大声淫叫,配合着我的抽插。
“啊……操我,用力操……啊……”
“骚逼,感觉怎么样?”
“大鸡巴……啊……再快,噢……操死我了……”
“大骚逼,叫得爷都软了,我操!”
“啊……爷……操死我吧……啊……”
销魂的淫叫就像是汽油不断地往我的身体里灌注融汇到阴茎上,让我像疾驰在跑道上的赛车每次都使足了全力去冲插她的湿穴。我向后扳过她的双臂,令她的上身悬空,头不得不扬起来,整个身体便完全地掌控在我的手里。
“啊,啊……我不行了,来了!来了!”她全身抖动着喊。一股春水绵绵不绝地流了出来。我只顾更加用力地操她,要给自己最大的刺激。又是几十下进出以后我毫不犹豫地将精液射进她的阴道里。
我放开她的手臂,她便瘫软地趴伏在了床上,身体不时地抖,重重地喘着粗气。
“骚逼,真他妈给劲!”
我“啪”的一声拍打在她屁股上。
“你他妈操死我了,王八蛋……嗯……”
我在她旁边躺了下来,抱住她赤裸的身体昏昏欲睡,迷迷煳煳地听她小声嘟囔:“我不是骚逼……”
“嗯,不是……”
“就不是……”
“知道了,不是……”
很快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客厅的灯亮着,付萍洗了澡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穿着我的衬衫坐在餐桌旁抽烟,酒杯里的葡萄酒还剩下一点点。
“你干嘛呢?是不是不想住这儿了?”
“我正在跟丫离婚?”
“什么?你不会真想嫁我吧?”我把她手里的烟拿过来自己抽。
她把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我。
“到底因为什么呀?”
“丫倒卖走私汽车,早晚得进去。我不能跟着他背黑锅。”
“你真他妈无情。”
付萍瞥了我一眼,用不屑的口气说:“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我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了。感情两个字对我来说是个负担,我从心里对它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我动真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心存良善的少年。而现在我只明白一件事就是肉体的快乐是最真实的。所以每次和女人上床以后我都会心安理得地离开她们,然后轻轻松松地去找下一个快乐。
“那你不去举报丫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瞪着我说:“虽然我不想跟他一起趟这浑水,但我也不能下三烂到那种地步。”
我又一次感到尴尬。“算我什么都没说。有要帮忙的吗?”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你不是说我无情吗?我得学着多情啊。”
她点上烟,吸进去,缓缓地唿出,淡蓝色的烟雾,轻飘旋舞慢慢散开直至消失。
“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好吧,有事就说,我肯定帮你。”
我站起来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付萍不在屋里,早上我模模煳煳地听着有开门关门的声音,想必她出去了。
(七)
燕君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她听说王红要去常建那里干。
“你到现在还不放心常建?”
“其实我是两个人都不放心。”她犹豫了一下回答我。
“建军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他挺乐意的。”
“那你还操什么心啊?”
“我就是怕……”
“我说燕君,你怎么什么都怕?你现在还怕我吗?”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
“这样吧,我去常建那儿问问是怎么回事,回头再告诉你。”
燕君的父母在她们小时候就很忙,所以一直是她每天照顾建军,所以可以说她们的关系更像是母子。
我下楼开车来到常建的公司。虽然我不经常来,但每次我们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再加上常建告诉职员们我是他的铁磁又是股东之一,所以他们基本都认识我,上前和我打招唿。我径直来到他的办公室,却被新来的秘书挡在门口。 “对不起,常董正在会见客人。请问您预约了吗?”她的态度客气,语调平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严肃冷淡。
“你是新来的吧?”
“对。如果您没有预约就请先到那边的沙发上等。”
“这么严肃?弄得跟要见总理似的。”
“如果您要喝水,饮水机就在沙发旁边。”
“那你没有端水的服务吗?”
“对不起,没有。”
“能抽烟吗这儿?”我拿出一颗烟叼在嘴上作要点火状。
她站到我面前严肃地伸出一只手臂作出去的样子,“对不起先生,如果您想抽烟请到楼外去抽。这里禁止吸烟。”
我看着她的样子就想笑。“你以前当过老师吧?维持课堂纪律挺在行的。” 她有些愠怒,但是仍然克制着自己:“请你不要无理取闹,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至于的吗?点棵烟都报警,再判我几年,回头别人问起来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为什么进去的。再说了就为一颗烟你就报警,他们一来就得开着车好几个人一块来,浪费时间不说,还得费油钱,再加上作笔录照相入档,花谁钱?还不是老百姓的?这叫劳民伤财。”
“你!”她怒视着我,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说不话来。
常建站在门口看着我乐,那个秘书生气地走到他旁边。
“你丫又调戏我女秘书了,是不是?”
“是,是我不对。真敬业,真严肃。”我还是看着她笑。
“董芳,这是我兄弟,从小一块长大的。也是给咱们投钱的主儿。”
董芳没有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回去工作了。
“新来的,大学毕业,特能干,就是严肃了点。”进了办公室我们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咱得学刘邦,网罗人才。咱们只要会用就行了。”
“你丫也读点书啊。”
“小人儿书上都他妈有啊。”
“王红是不是想上你这儿干?”
“你怎么知道?”
“燕君给我打了一电话。”
“干嘛?还不放心我?”
“不是,你也知道她从小就护着建军。”
“你放心吧,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但是,碍着建军的面子,也得安排个位置。唉,人情啊。”
“你丫别到时候管不住自己底下。”
“那是你的业务范围。我他妈现在一天到晚忙得腿肚子都转筋了,哪有时间想那事啊。外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全北京现在就你一闲人,也是鸡巴最忙的一人。”
我嘿嘿地笑:“你丫忙什么呀?你看你们丫这帮土鳖,把北京搞的越来越操蛋。一个个楼跟火柴盒儿似的,整个用一建设新农村的思想改造北京。” “那也不都是我自个儿的功劳啊,是全体房地产开发商共同努力的成果。”他走到窗户边叫我:“你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从窗户望出去,一条条笔直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人群密密麻麻地在地面上向着无数个方向走动。
“什么呀?看什么呀?”
“你丫脑子里,除了屄,就是屁股,不带变样儿的。钱哪!下面跑的都是钱哪!”
“是啊是啊,都是钱。最看不起你这种为了钱连女人都不要的男人,太下流了。”
“我操,小平同志说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我看你丫除了下面定时定点硬,全身都他妈软了吧?”
我们又逗了一会儿贫,我就告辞出来。
燕君一脸严肃,身旁跟着一个低着头一脸失落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往校门口走。
“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反省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快上大学了,还这么惹是生非。明天把你家长叫来,我要和他们谈谈。”
“嗯,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主任。”
“路上小心点儿。”
她看见我,立刻笑逐颜开,快步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呢?”
“你们门口儿的老哨兵不让我进。你可够严肃的,让我想起以前我那老师来了。”
“唉,现在的孩子。他上课不听讲还和老师吵架,扰乱课堂纪律……唉,不说了不说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她小跑着进了学校,不一会儿就拿着包跑出来。
“你幸亏没进去。让同事看见又该议论了。”
“我以为你们老师都是圣人呢,敢情也都是俗人,也家长里短的。”
“别提了,都是人。以前我也以为老师都很神圣,上了班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哎,我今天可不能住你那儿。”
我笑,不说话。
她恍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打我:“真坏!真坏!”
“好了好了,我正开车呢。出了事别人以为咱俩是殉情呢。”
“讨厌。”
我们去了一家高档优雅的餐厅,由于还没有到吃饭的钟点,只有两个情侣坐在位于角落的桌子旁一边喝咖啡一边小声地说话,时而脸上浮现起甜蜜的笑。我们选择了一个旁边是假山的桌子。服务生微笑着递过菜单,然后礼貌地退去。 “这儿环境真不错,我喜欢。”燕君看着四周说。
旁边假山的小洞里流出一股清澈的溪流,随着轻柔的“哗啦哗啦”的声音注入进下面的水槽。我们简单地点了几个菜还有两杯果汁,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 “我问过常建了。”
“王红真的要去他那儿吗?”
“你呀,燕姐,不是我说你,操心操惯了,建军和王红都不是小孩了。” “唉,我知道自己……我就是怕建军像我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大不了到时候我给建军再找一个,那才跟你一样了。” 她没有笑,脸上浮现出伤心的表情:“我是不是很卑鄙?”
“为什么这么说?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是他负你在先。” “我不知道。有时候想起我和你做过的事我就很快乐,真的。但有时候我也会深深地责备自己。毕竟我是结了婚还有孩子的女人。”
“燕姐,都什么年代了?你能不能把自己放开点。人生就那么几年,何必苦着自己呢?”
“你是个见过市面的人,经过的事也多。我跟你不一样。”
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脱了衣服都一样,你同意吗?”
她慢慢地把菜放进嘴里,默默地点头。
“小海,我们算什么?朋友还是情人?”
“干嘛老把自己往那些俗套里放啊?我们就是我们,比朋友亲,不是情人又干着夫妻的事。”
她没有说话,低着头吃盘子里的青菜。
“人为什么总想要一个答案呢?”我看着她问。
“也许是因为人一直生活在不确定地变化之中吧。”
我在一家五星级的饭店开了一个房间。燕君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和打扮入时的女人来来往往显得有些拘谨。
“都是一群衣冠禽兽。没事,放松点,别人以为我是带个处女来开房呢。” 她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小声说:“讨厌,为什么不去你家?” “我家这两天闹耗子。”
“又胡说。”
我带着她上楼进了房间。她的情绪稍微松弛了一些。我们搂抱在一起拥吻。她深情地闭着眼睛,柔软的舌,积极地伸进我的嘴里和着微弱的喘息声温柔地搅动。我暗暗惊讶她真是一个催情的尤物,虽然外表上给人严肃一丝不苟为人师表的样子,但内心却完全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就像是戈壁滩,看上去枯燥乏味,但却能把生鸡蛋热熟。
我坐在沙发椅上,掏出阴茎,她便跪在我的胯间将它含入口中。她的头随着吮吸的动作不停地起伏,嘴圆圆地撅起呜咂有声。很快我的阴茎上就附着了一层清亮的唾液,暴突的血管和胀大的龟头在灯光下有力的颤动。
“把衣服脱了。”
她站起身低头看着我,缓缓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极富熟韵的裸体。饱满的乳房像两个装满了欲望的谷仓骄傲地显示着她的魅力。而那处三角形的阴毛完美地倒悬在浑圆的两腿之间,是一个成熟女人所具有的特殊标志。
“转个圈。”
她转过去,肥满丰腴的屁股立刻便进入我的眼帘。雪白的肌肤上一条幽暗的股沟,通向神秘的黑暗深处,而那里却是最销魂的所在。我让她分开腿弯下腰,手扶在床沿,便挺着鸡巴从后面插了进去。
“啊……嗯……”她叫着,头高高的擡起。
蓬松的阴毛从她的股缝中露出来,仿佛是一簇燃烧的欲火。我按着她的屁股使劲地向里面不停地抽送。她的春水立刻就流了出来,顺着大腿一直流到脚上。 “教导主任,舒服吗?你的屄真他妈紧啊……”
“嗯……舒,舒服……”
“还要请我家长吗?嗯?”
“什么……噢……”
“我问你想不想让学生操你?”
“噢……”
“想不想?”
“嗯……不想……”
“我再问你,想不想?”我狠狠地顶了一下。
“啊……想……想……”她无力地趴在了床上。
“知道我为什么跟班主任吵架吗?就是因为我想见你,我想操你。每次看见你的奶子和大屁股我他妈鸡巴就硬了,知道吗?”
“噢……知道……”
“叫我的名字。”
“小海……”
“错,不是这个名字。”我用力一插。
“啊……噢……顾,顾雨……”
“对,教导主任,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操你?”
“想……”
“想什么?叫我。”
“想让你操我……顾雨……”
“还要请我家长吗?”
“不,不要了……噢……啊……”
我任意揉弄她屁股上的肥肉,享受手中那娇软细滑的质感。嫩薄的阴唇向外开起如两片性感的嘴唇容纳着我的阴茎进出。我的阴茎被她的水完全浸湿了,连我的毛都湿漉漉的。我加快了动作,像冲刺的运动员冲到了终点。
燕君从做完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我躺在床上抽烟,她去洗澡。从浴室出来也是默默地穿衣服,然后吹干头发,安静地等着我一起离开。
“怎么了?不高兴了?”在车上我问她。
“没有。”
“那怎么不说话了?”
“小海,我不喜欢刚才那样。”
“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喜欢。真的。你让我明天怎么去面对这个学生,还有他的家长?” “好了,性交就是一个刺激的游戏,越刺激越好。”
“我觉得这是变态。你可能无所谓,但我……”
“算我错了,行不行?”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别不高兴了,我也是一时性起才做的。”
“也许我不能理解,但这样真的让我很难为情。我真的不知道明天怎么去见这个学生。”
“无所谓,不想不就行了嘛?”
“你对什么都是无所谓。女人对你来说只是玩弄的对象,高兴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操!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啊!不就是说他妈两句话吗?用不着这么上纲上线的!”我也不示弱的吼她。
车里忽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不久她轻声地低头饮泣,我只好安慰她。
“我都跟你道歉了,别哭了,一会儿你回家让别人再看出来。好了好了,对不起,燕姐,都是我不对。”
她继续小声的哭泣,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停止。车到了她家楼下,她没有说什么就下车了,一直消失进大楼。
“操,真他妈麻烦。”我暗暗的骂。
(八)
建军和王红做东请常建和我吃饭。因为王红是会计,常建在财务部给王红安排了一个位置。地点还是他们上次结婚的饭庄,饭菜虽然琳琅满目但都没有什么特色。
“你们干嘛老选这儿?”我问。
“这儿的经理我认识。”建军忙说:“饭菜不错,价格也公道。”
“建哥,这次工作都靠你,我先敬你一杯,往后有事你可得照应着我。” “好说,我和建军谁跟谁啊?”
说着两个人把整杯的酒一饮而尽。
“建军,你不想去常建那儿找个差事?”我吃了口菜问。
“不用了,我那儿挺好,而且头儿对我都不错。”
“他呀,没出息,死也得死在他们单位。”
王红瞥了一眼建军又倒上一杯酒,说道:“海子哥,这杯我敬你。”
“敬我什么呀?我又不是董事长。”
“拿我开涮是不是?你的事我可都听说了,是个男人。干。”
我喝了杯里的酒说:“我怎么了我,我就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二位哥哥都在,说实话,我爱建军。但他太面。在这个社会上吃不开。不像你们。”
“我说弟妹,建军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哥们儿,有我们在谁也不能欺负他,你说是不是?常建?”
“操,人话都他妈让你说了,我能说不是吗?”他凑过来低声对我说:“你丫可干那禽兽不如的事。”
我不说话抽着烟乐。
“你们还记得上次那个薛静吗?我结婚你们跟她聊的那女孩子?”
“记得,怎么了?”
“听说她让一唱片公司的给玩了。男朋友也给她甩了。她也不想想歌星是那么好当的?”
我心里立刻怔住了,常建看了我一眼问王红:“怎么回事啊?上次我见她挺好的啊?挺单纯。”
“是啊,单纯过了就是傻。”王红的“逼”字做了一个口形没有发音。 “她去那儿试音,就让那儿的经理给玩了,后来,不知道她男朋友怎么知道了,就把她给甩了。你想想谁能吃一块儿别人嚼过的泡泡糖啊?”
“你这个比喻挺有意思。她不是你朋友吗?你没劝劝她,她现在怎么了。” 常建继续问。
“不知道,我们也一直没联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说话。过了半晌常建才开口:“又是你丫干的事吧?杜斌那孙子连说话都跑调儿,还他妈开唱片公司。明摆着就是想玩弄几个无知的少女。不过还好,你丫也不在乎什么,反正也玩过了。”
“你丫闭会儿嘴,我他妈这烦着呢。”
“好,不说了。”
我的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那天薛静在我车上哼着歌的样子,阳光在她是小巧的鼻尖上闪着亮,长长的头发时而飘起。
“去杜斌那儿!”
“操,我还有事儿哪。”
“少废话,先去杜斌那儿。”
常建无奈地掉头往唱片公司开去。车开到一半,我又叫他停住了。
“还是回去吧。”
“你丫怎么了?是不是开始动感情了?”
“你先走吧,我走回去。”说着我开门下了车。
“海子,你老了。悠着点儿吧。”常建探过身子对我说。
“我没事儿,你先走吧。”
“有事找我。”
车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我点上一颗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初夏的夜晚有些微凉,清爽的风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立刻头脑清醒了很多。 身边不断有汽车疾驰而过,亮着明亮的车灯像一颗颗稍纵即逝的流星。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路灯的照耀下闪出陌生冷漠的脸庞和消瘦的身形,而后又消失在阴影之中。
我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客厅的阳台门开着,付萍倚在栏杆上向外看。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眺望。我想开句玩笑,又咽了回去。我递给她一支烟,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
“我是不是特操蛋?”半晌,我问。
“你刚照镜子了?”
“不开玩笑,付萍。我是不是特操蛋?”
她扭头看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特别操蛋!”
“谢谢。”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让我感到一丝暖意。城市沈浸在黑暗之中,寂静地亮起无数的灯光,照耀着街道和市区。远处一辆辆汽车亮着橘黄色的车灯无声地在大街上过往。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广告牌闪动着艳丽的光彩,仿佛在告诉人们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时代。一幢幢漆黑的高楼上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灯火阑珊处是一个个普通平凡的家庭,正上演着一幕幕似曾相识的悲喜剧。
“真美。”她喃喃自语。
我的心一紧,时光仿佛瞬间倒流。
“我刚发现北京的夜晚也这么漂亮。”
“你以前都没有看过吗?”
“看过。但没什么感觉。”
“我离了。”付萍轻轻地说。
我擡头遥望深邃广袤的夜空,无边的黑暗中只闪烁着几点凄凉的星光。 “现在很难看见星星了,不像以前。”
“嗯,小时候我经常数星星。”
我从来没有和付萍这么温柔地做爱,像一对恋人,一对恩爱的恋人。我们头尾相接,互相舔吸对方的私处。她的阴毛蓬松弯曲覆盖在柔软的阴阜上面,一粒小小的阴蒂在我舌头地挑逗下从细缝里坦露出来和着春水,绵绵地顺滑到我的舌尖上。
我收拢嘴唇含住她的阴蒂用力吮吸,她兴奋地抖动着嫩肉,不住地从鼻腔里发出呻吟声。她的嘴忽上忽下地套弄我的阴茎,而柔舌不断地刺激龟头,在敏感的边缘绕来绕去,接着便连根含入直至喉咙。
我用中指探进她的阴道,在充满汁液的肉壁上摩擦,而舌头继续舔弄她的阴蒂。她开始有节奏的收缩,很快水就越来越多,顺着我的手掌往下流。
“啊……啊……”她的屁股有力地起伏,腿上的肌肉紧紧地绷住。她放弃了给我口交,只是仰着头大声的呻吟。“啊……操我吧……啊……我要……” 我没有响应只管手口并用地继续刺激她的下面。付萍整个下体都开始抖动,上身索性匍匐在我的两腿上,柔软的乳房紧贴着我的阴茎摩擦。她的水晶莹剔透的,好像一条清清的小溪从芳草下面的罅隙中涌出,在我的指缝间流淌。 我抽身起来顺势从后面插入,她身体激灵一下大声地叫了出来:“啊……我要,我要……”
她迫不及待地喊着。
我手扶她的屁股两侧缓慢地抽送,让阴茎和肉壁产生最大限度的摩擦。我深深地顶入,在里面稍作停留,又慢慢地抽出,反复几次就开始逐渐加快动作。她便随着我的节奏忽高忽低地呻吟。
我伏在她光滑的裸背上舔吻,从上而下,从下而上。双手则伸到前面握住晃动不停的乳房揉捏。她四肢支撑在床上,任凭我的肆意而为,只管享受着其中的快乐。
我翻过她的身体,用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结束了做爱。我们热烈的亲吻,她的双腿环绕在我的腰间,而我也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慢慢地松开对方,赤裸地仰躺在床上。
“海子,你怎么了?”过了一会儿,付萍问我。
“什么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我只是换了套动作,刚才是第七套广播体操,你难道从来没做过吗?”
“不说算了。”
“付萍,你和很多男人上过床吗?”
“问这个干嘛?”
“只是随便问问。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恨过谁?”
“你。”她不加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也许如果她能多说出一个人来,我心里可能会感到一点安慰。
“再想想,还有谁。别急着答复我。”
“你。”她肯定了刚才的答案。
“其他人呢?比如你的前夫?”
“我不恨他。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为了能为所欲为的生活。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我为什么要恨他?”
“那你为什么恨我?你有过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只恨我?”
她没有说话把身转过去背对我,半晌才说:“臭流氓。”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光着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付萍出去了,但身边还残留着一点她的气息。
我点上烟,把飘渺的烟雾吹向天花板,看着它逐在空荡的眼前渐渐消失。我想努力记起这么多年来和我上过床的女人的样子,但最后只是寥寥数人。 所有的过程不过是和不同的脸孔做着相同的事情。我也曾经有过一段纯情的恋情,却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久远得让我有时相信它是否曾经真的发生过,或只是我在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还是别人的经历。
在最初踏入这条洪流中的时候我选择了随波逐流,而且一点要流在前面。我做到了,我不认为我失去很多,因为我同样也得到了很多。虽然得到的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美。
(九)
九十年代初。
我坐在大饭店的咖啡厅里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复下来。我没要咖啡,只点了一杯白开水。长途旅行的奔波和对时差的厌恶让我感到疲劳,幽暗的环境及热烘烘的暖气使我立刻睡意盎然,我便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耳边响起挪动椅子的声音,随之而来一股清淡的香水味道飘进我的鼻子。我睁开眼看见蒋丽英已经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她依然容光焕发,留长的头发在脑后盘起,白净的脸上略施淡妆,丰满的颧骨带出她掩饰不住的傲气,一对钻石耳钉在暗淡的光线中灿灿发亮。
她脱掉外衣,露出米色的高领毛衣,一串玉润的珍珠项链悬挂在脖颈上显示出高贵优雅的气质。而她那不变的目光经过了几年以后依然如箭一般地射向我。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特吃惊。”
“那倒没有,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又是谁?”
她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我。
“我们别提以前的事了。那事是我……”
“以前有什么事吗?”她打断了我的话,接过服务生递过的咖啡,放糖,用茶匙搅拌。黑色的咖啡随即在杯里顺时针旋起。“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你知道东欧的事情吧?我刚从匈牙利回来,我现在那里卖衣服和一些轻工业品。市场前景非常好,利润非常可观。完全可以把生意做大,比如像成衣出口。所以说实话,我这次找你是想通过你的关系搞到出口的批文还有大型集装箱。”
她喝了一口咖啡,放下,盯着我看。
“就这些?”
“啊,是啊。对了,当然利润方面咱们可以商量。三七,怎么样?”
“我七,你三?”
“当然不是了。”
“这样说吧,第一我没有答应你。第二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种生意对我来说做不做都无所谓。”她的嘴角上翘,露出淡淡的笑。
我点上烟,深深吸进一口,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咱们可以再商量,好不好?”
她笑了,从我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悠悠地吐出一团轻柔的烟雾。 “我的条件是利润的百分之八十归我。”
“你这是讹诈!”我大声喊起来,惹得远处的几个服务生朝我们这边观望。 我立刻又忍下来说:“对不起,我声音大了。”
“没什么,你就是这种人。”
我咬咬牙,没有说出想说的:“我知道你恨我,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说过了咱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事。不做这笔生意是我对它没兴趣。”她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好吧,即然这样那我先走了。”我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她在后面叫住我。
我转回身问她:“什么事?是不是……”
“你还没有付两个人的钱。”她看着我说,脸上充满了胜利者的笑。
我愤怒地走回去,把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拍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空旷的大厅没有多少客人,高大宽敞的空间显得了无生气。我快步走出饭店的大门,冬季的寒风立刻就穿透了我的衣服,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街上衰败的树木在风中凄凉地颤动着腰肢,扭曲的枝条无助地伸向苍茫的天空。
“先生,先生。”一个穿着制服的大厅服务员叫住我:“有位先生想见您,在1205房间。”
“谁呀?什么先生?”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让我叫您去他的房间,说有要事商量。”
我狐疑地看着他。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但我想不出在这里有谁认识我。我回去饭店,径直去了1205房间。门没锁,我推开进去,里面沙发上坐的竟是蒋丽英。
“你什么意思?”
“用挑明了吗?要么就过来,事后我会考虑你的事情。要么你现在就离开这儿。”
她的眼睛永远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目光。
“这算是报复吗?”
“这是我和你谈判的首要条件。”
我脱掉外衣扔在地上走过去,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她迅速地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缠绕旋转,低低地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吻我的下面。”她说。
我猛地抱起她,把她扔到宽大的软床上,动手扒掉她的裤子。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她用肘部支起上身对我说。
那丛茂盛的阴毛贴在她的下腹部,与白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格外地显眼。
我分开她的腿裸露出黑漆漆的阴部,那条深色的肉缝中已经有颗亮晶晶的水珠悬在洞口,在黑色的毛丛中仿佛一颗耀眼的钻石。我伸出舌头把它舔掉,它便在我的舌尖和洞口之间拉长一条细线。那里散发着一股令我兴奋的清骚味,我像一只闻到了鱼腥的猫扑了上去,把那小小的阴蒂含在嘴里尽情地吮咂。
“噢……噢……”蒋丽英的腹部起伏不定,立刻就陷入激情之中。“白洁结婚了,嫁了一个美国人。噢……”
我皱了皱眉头,接着更加使劲地吮吸那里,同时把中指和无名指伸进她的阴道,在里面搅动。她的水很快就流了出来,沾湿了肛门及周围的毛。我掏出鸡巴就捅了进去,全力以赴地深插进阴道深处。她圆瞪双眼嘴张得很大,一下子就把我抱紧怀里。
但同时我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疲惫的身体还不能适应过强的刺激。没插几下就缴械投降了。
“这就完了?”她的语气充满了质疑,嘲讽和讥笑。翻身坐起来整理衣服。 “是这么回事,我昨儿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下飞机,时差还没都没倒过来。我生物钟还在匈牙利呢。理论上讲我正处在休眠状态。”
“是吗?那等你的生物钟什么时候到了北京再找我。就嘴好使。”说完走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操!白洁吃得惯美国热狗吗?”我大声地对着紧闭的房门喊。
冬天的夜晚寒冷凄凉,虽然街面两旁的高层建筑和店铺亮着闪烁不停的霓虹灯,但路面却没有多少行人来往。走在路上的也是把头使劲往领子里塞,分不出五官轮廓,匆匆与别人擦肩而过。
从下了飞机到现在我还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加上刚刚打了一炮,感觉身体已经空了,两腿无力。于是哆哆嗦嗦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点了所有在国外的时候朝思暮想的家乡菜狼吞虎咽地往嗓子眼里倒。
旁边桌子上两个小姑娘一边笑一边往我这边瞧,又指指桌上的空盘子。我打着饱嗝冲她们色迷迷地抛媚眼,她们立刻收住笑容白了我一眼,“德性。”扭过头就不再理我。
“饱暖思淫欲,这话真不假。”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留着整齐的板寸头,倚在柜台边看着我说。
“老板,来壶茶,要最好的。”我大声叫他。
很快他拿着一壶茶和一个茶杯放到我面前,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虚了吧?就是虚。”他递过一支烟。
“不虚,都荷枪实弹的。”我呷了一口茶,一边往外吐茶叶末一边说:“你这是茶叶啊还是烟叶啊?还挺呛。”
“甭蒙我,刚一进门的时候走路都打晃儿,你扶着别的桌子才坐这儿。” 我笑,点上烟对他说:“你眼真毒,老板,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就是虚。” “那是,不管什么人打我眼前一过,哎,我不看,闭着眼闻,就知道他干嘛的,什么来头。你信不信?”
“牛逼,信。看老板的气质不凡,以前不是公安也是缉毒大队的吧?” “没有,干过两天联防。”他低声神秘地凑过来说:“你得治。趁早。” “怎么治?”
“你要信我,我有一忘年交,家传老中医,七十了,要不说看上去还像四十多岁的,一根儿白毛儿都没有,满面红光。娶了一小媳妇,那叫一个漂亮。天天儿的生龙活虎,美满。他有一绝活儿,祖传自创的一套按摩法,完事之后让你挺得跟广场那华表似的。我就老去他那儿做。”
“有名儿吗他?”
“唉,别提了,倒霉就倒霉他的玩意儿太好了,受到同行的排挤打压。不过倒应了那句老话真人不漏相。神人都在民间嘛。不瞒你说,兄弟,我以前都没超过三下,现在我们家那位天天儿都躲着我,到点不敢上床非要跟孩子挤着睡,最后都说了给我钱让我在外面打野食都成。你说我哪能干那事啊?”
“谁给按摩啊?是你那朋友还是他媳妇?”
“我猜你小子就得问。他媳妇儿,一手的好活儿,绝了。再加上那脸蛋儿那身段儿,赏心悦目,到时候你就身心净化去吧。他一般不看不认识人的病,都是介绍去的。这是他地址,你要想去就提我,开饭馆的徐三儿。不过我得提醒你,他的挂号费可贵,好货不便宜。”
我点头接过他递过的纸条,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一个靠近城边的地址。我不相信他说的所有的话,但我敢肯定一点的就是那里有一个做全活儿的女人。 经过下午的事情,我确实有些担心的能力。也许有身体疲劳的原因,但这么快就射了是从来没有过的。我决定检验一下一切是否还正常。回到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我精神饱满的就打了一辆面的往城边开去。
走了快一个钟头来到一片破旧高矮不齐的平房区。司机说什么都愿意再往前走了,只是给我指了指大概的方向。
我只好付了车钱,下来自己去找。我穿过一间间门窗紧闭的小房终于在一处贴着“中医按摩,幸福快活”小纸的门前停下来。应声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双鼠目警惕地在半开的门后盯着我。
“你找谁?”
“按摩。对了,饭馆的徐三儿介绍我来的。”
他的脸上立刻露出笑意,热情地打开门让我进去。屋子不大,低矮灰暗,墙上挂在两张中医穴位图。他穿上白大褂笑容满面的让我坐下。
“我姓轩辕,您贵姓?”
“那么巧,你也是复姓。我司徒。”
“看来都是江湖中人。幸会幸会。”他双手抱拳施礼。
“幸会。你真的有七十多岁了?”
“哪里哪里,见笑见笑。”他摆着手笑着说。
徐三儿说的没错,他真的没有一根白头发,染的连他妈头皮都是黑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干嘛来的,咱们就别废话了。你就说多少钱吧?”
“嘿嘿,好说好说,您是介绍来的,便宜,一百。”
“你怎么也得给我留出回去的车钱哪。”虽然低于我的预期价格,但我还想再往下砍。
“不行,绝对不行。我这是祖传的绝活儿,看在祖国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中医瑰宝面子上也值一百啊,不亏。”
“得了吧你,就别毁中国文化了。”我掏出一百块给他。“快点啊,我下午还有事。”
他收了钱笑嘻嘻地拉开里屋的门帘让我进去,躺在靠墙的白床上。不一会儿就听见外屋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说:“不嘛,人家身体不好,大夫说得休息。” “屁,我就是他妈大夫,你听谁的?”
我闭着眼躺在床上冲着外屋喊:“嫂子,快点儿,兄弟我都等不急了。” “你看,他都催了,再说我都收了钱了,快点儿快点儿,听话。”
“不嘛,真讨厌……”娇滴滴的声音令我下面开始有了反应。
我听到她被推进屋的声音,睁开眼一看,吓得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个三十多岁膘肥体壮的女人站在我面前,穿着一件大红的毛衣,烫了一头碎花的长发披在肩上,脸上戴了一副大墨镜,翻鼻孔小撅嘴,立刻让我就想起了猫头鹰。 “我操,你谁呀?是刚才说话那女吗?”
“我是娜娜。”她的声音证实她的身份。
“我操。”我忽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你戴什么墨镜啊?不会是盲人吧?”
“人家刚剌了双眼皮,还肿着,怕吓到你。咯咯咯……”她用多肉的手掌捂着嘴笑。
“我操,你还挺有职业精神。你以为这样就不吓人了吗?”
“废什么话?还不快点,我还预约了下一个患者。”轩辕在外屋囔。
两三秒的心理挣扎过去我立刻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在这个偏远混杂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既然已经来了又付了钱,干脆就闭上眼干上一炮,反正她的声音还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检验我的性能力。
我躺回床上闭上眼,很快她的手就熟练的解开我的裤子,掏出阴茎在手里轻柔的套弄,接着便含在嘴里配合着细软湿滑的舌头热乎乎地舔吸。她的舌尖轻巧伶俐,不停地在龟头附近点拨挑弄,搔痒刺激的感觉令我的血液加快流动,不由自主地开始兴奋起来。她一边吮吸一边发出销魂地呻吟声,手舒缓地摩挲着阴茎上的那层薄薄的皮。
“嫂子,你的活儿真地道啊。”
“讨厌,人家都害羞了。咯咯咯……”
她的甜音沁入心脾,我不禁和她一起淫笑起来。但想到她的样子我又立刻收住了笑容。
这时她爬上了床,床架发出“吱吱扭扭”的声音。我真的担心它会塌下来。 “别怕,大兄弟,这床禁得住咱们俩。咯咯咯……”
我感觉鸡巴很快就被一团热烘烘的肉包裹住了,顺着狭窄湿润的阴道一直顶了上去。
“啊……嗯……”她呻吟着,在我的胯间扭动着腰肢。柔软的肥肉在我的身上来回磨蹭。
“嫂子,轻点儿,我早上吃顶了,吐出来不合适。”
“讨厌,又取笑人家。咯咯咯……”
“你他妈真喜兴。”我闭着眼心里说。
这时她用双手撑住身体,开始上下起伏肥硕的大屁股,让我吃惊的是她的动作相当灵活,力度恰到好处,高擡轻落,每次都将我鸡巴紧紧套进湿滑的阴道,一直到最深处,同时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真舒服……啊……”她的淫叫足以让我的骨头都酥了,兴奋的快感随着血液在身体里循环往复地传递着。“你的大鸡巴真棒……大兄弟……我……我快不不行了……啊……”
“嫂子,换个位置,你趴下。”
“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咯咯咯……”
“你就快着吧。”
她趴在床上,我睁开了眼攥住她屁股上的白肉,“噗”的一声就捅了进去。 她擡起头叫:“啊……你的鸡巴太大了,哦……操死我了……”
我狠命地抽插着她,雪白的肥肉不停地抖动。那确是一团让我心动的白肉,我忍不住擡手拍了下去,随之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啊……啊……我喜欢……啊……”她提高了音调叫。
我便接二连三地拍打她的屁股,“啪啪”的脆响和她的呻吟声在小屋里此起彼伏。
“哥们儿,别打了。她一会儿还有别的患者呢。”轩辕在外屋着急地说。 “操,花了一百块钱拍两下屁股都不成?”
“不是,这不在治疗范围之内。”
“完事我多加你二十。”
“你说的啊,二十。”
“操,你丫闭嘴吧!”我冲外面喊。
“别理他,嫂子喜欢……咯咯咯……”我更加用力地操她,鸡巴像抽水机一样把她的水持续地挤压出体外,流到床上。“太舒服了……使劲啊……”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快感终于集中到龟头上,瞬间如火山般喷发了。我有点累,但心里却非常高兴,事实证明我的身体依然强壮,没有任何问题。
我穿好衣服来到外屋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轩辕。“嫂子真是名不虚传啊,祖传按摩真不是吹牛逼的。”
“你也不错啊,大兄弟,咯咯咯……”里面传出甜美的笑声。
“欢迎下次再来,每次都能让你舒舒服服的。”轩辕一脸淫笑地看着我说。 “那是,以后我可就是常客了,咱们就是兄弟了,你怎么也得便宜点。” “好说好说,你要是能介绍人来,我肯定给你打折扣。不过得是信得过的人啊。”他小声说。
“放心,到时候你就坐等着收钱吧。我先走了。”
“慢走,下次再见。”
我出了门走出这片破旧的平房区,在马路上截了一辆面的回到城里,找到一处公用电话向公安局报案说我是一个面的司机,最近发现在城区边上有一处以中医按摩为名,实为容留妇女卖淫的团伙。
我把他们的地址和相貌体征都告诉了警察,顺便告诉他还有个叫徐三儿的饭馆老板也是他们一伙的,以开饭馆做幌子负责拉皮条介绍嫖客。
值班警察很重视我的话,认真地做了笔录,说一定会尽快核实同时还谢谢我对首都治安做了贡献,问我的名字。
我说不便留名,不是我有多高尚,就是觉得虽然我只是一开面的的,但见义勇为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首都的治安需要全体人民群众共同来维护也是为警察同志们分忧解难。警察笑着说像我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十)
从饭店房间的窗户往外望去,宽阔笔直的马路上灯火辉煌车流不断。经过了无数的风云变幻,这座古老的历史名城开始焕发出不一样的现代气息。到处是车来人往,高楼林立和数不清的霓虹灯及广告牌。人群蠢蠢欲动,似乎被一股强大且无法抗拒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着一起向前涌。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我忽然想起了小的时候在胡同里的生活,悠闲自在,夏天的蝉鸣,冬天的雪花。所有记忆中的脸都是在笑着,无忧无虑的笑着。而此时,在玻璃上映出的是一张变得世故圆滑冷漠的脸。
白天我去了电报大楼给常建打了国际长途。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惫,但却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就是那边他都已经打点好了没问题。我这边并不是很顺利,找了两家服装厂还正在商谈。我感觉自己站在一间装满了钱财的屋子前,门是关着的。而打开这扇门的钥匙就在蒋丽英手里。
门开了,蒋丽英站在我身后。依然是优雅雍容,气质不凡。她真的是驻颜有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十岁。高挑丰满的身材挺拔突兀,除了那时刻让人看了都敬畏的表情,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极品的女人。这是在我有了许许多多的经验以后才得出的结论。一个女人的魅力或者说吸引力不在于她的年龄和外表,而完全取决于她的气质和超凡脱俗的韵味。
“你的生物钟这么快就回北京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腿点上烟,露出一尘不染的高跟鞋和黑色丝袜,姿态优雅华丽没有显出半点不妥。
“年轻人就是这样,在哪儿跌倒的就能立刻爬起来,比刚才还精神。” 我拉上窗帘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右手用嘴唇轻轻亲了一下。她吐出一口烟看着我,明亮的眼眸闪动着锐利的光。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抚摸。
“你不冷吗?”
“你以为我是在西单摆摊卖衣服的吗?”
“当然不是,英姐。”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她的眼睛瞪起来。
“发自内心的。”
我蹲下去把她的裙子向上掀起,手来回地那双穿着黑丝的长腿上抚摸。接着便轻轻擡起她的右腿,从脚踝一直吻上去,吻到雪白的肌肤,吻到洁白的大腿根处,用舌尖在那里轻挑。她稍稍抖动了下身子,红唇微启,盯着我看。
我擡起她的左腿重复刚才的动作,吻到腿根处,我忽地将她两条腿同时举起被内裤包裹住隆起的小丘,舌尖不停在那里旋转,时而用力顶一顶柔软的阴阜。她鼓起的胸部随着唿吸开始加重而起伏不定。当我把她的内裤脱下来的时候,她那里已经是春水泛滥了。
滑腻的水涌在狭细的洞口,似乎预示着一场洪峰即将来临。我衔起那粒圆滑玲珑的阴蒂不断用舌尖去挑逗它,它便随之变硬立起来。
“啊……”终于蒋丽英大声叫了出来,同时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
我没有急着插进去,而是举着勃起的阴茎放到她嘴边。她潮红着脸看看我,擡手拿捏着阴茎,小指自然翘起,张开玉口便连根含入。我把手放到她的头上,散开她的长发,乌黑发亮的发丝披散下来垂在脑后,没有了高傲的气势却立刻给她增添了一份动人的妩媚。
我低头看着她,暗暗惊叹她这样的年纪却能令我此刻砰然心动。她熟练地吞吐着,不时发出吸熘吸熘的吮吸声。我的阴茎在她温热的口腔及柔软的舌头的抚慰下极度膨胀,发出绛紫色的油光,暴突的血管呈现着即将冲锋陷阵的兴奋。 我脱掉了她所有的衣服,唯独留下了黑丝长袜。
“就在沙发上行吗?英姐?”
她没有回答,伸出双臂把我搂进怀里,唇热烈地在我的脸上,脖颈,耳后吻着,暖和和的唿气令我全身酥痒。少时我起身双臂缠绕住她的双腿,分开,对准春水不断的湿穴用力顶进去,一股强劲的压力立刻将我的阴茎恰到好处地握住,使它可以自由顺利的进出同时又能享受到最大限度的摩擦带来的快感。一阵暴风骤雨式的抽插令她不能自控。
“啊……啊……”她缠绵地叫着,音调舒缓温柔,让我无法和那个高傲的女人联系起来。
我欣赏着她躺在我身下,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眉头上翘,双目微睁,已经没有了逼人的寒气,取而代之的是迷人的性感。微启的红唇下面偷偷露出几颗洁白玉齿闪动珍珠般的晶莹。雪白耸立的乳房随着身体充满活力地晃动。她伸出双手和我紧紧十指交叉,这举动令我心里忽然对她有了另一种冲动。
“啊……啊……”随着我抽插的力度不断加大,她的声音也越来越高,腹部不住地起伏配合我的动作,似乎要将已经得到的快感加倍到最高值。
我放开她的手将她的双腿向下按,使身体重叠,整个阴部和肛门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那里已经湿乎乎粘稠一片。她顺势舒展开身体任我摆布。我长驱直入一插到底,她睁大了双眼,手抓住了沙发的边缘。
“啊……”即刻脸上显出扭曲的幸福表情。
“舒服吗?”
“嗯,嗯……”她看了我一眼,又闭上。
我奋力地扭动着身体,竭尽全力地操她。看着她的脸,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冲动。我猛地用力按住她的腿,抽出阴茎,对着她的肛门往里顶。
“不!不要进去……”她大声对我喊,挣扎着想阻止我。
我没有理会,稍加用力沾满滑液的阴茎就顺利地插了进去。
“啊!噢……”她竭力地擡头瞪眼看着我,张开嘴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又躺回到沙发上,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发出哀怨地呻吟。
我缓缓地在她的肛门里移动着阴茎,只几下便控制不住地射了进去。她侧身喘息着,起伏的身体有节奏的起伏。一缕湿透的黑毛像雨后的青草般粘着水珠从肥白的股缝中探出来,甚是有趣。
过了一会儿她逐渐恢复了平静,把下面擦拭干净,坐起身来,整理好凌乱的头发,看着我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现在有了。”我凑过去吻她的嘴,她没有拒绝。
“你是不是很喜欢折磨我?”
“这种叫折磨吗?再说我觉得你喜欢。”
她把一支烟放到嘴上,我拿着打火机给她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
“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很不计后果。做事圆滑世故,又有赌徒的心理。”她唿出一口烟说。
“你很了解我啊,英姐。”
“你完全可以跟着我干。”
“说了这么多缺点,你就不怕我……”
“我了解你。”
“算了,我还是喜欢一个人,不喜欢被人管着。”
“约束有时候对一个人来说是件好事。”她抽着烟,缓缓地吐出飘渺不定的烟雾。“你现在不想白洁了?”
我看看她又低下头,“太早的事情了。已经没有感觉了。”
“当初你特别恨我吧?要不然也不会……”她没有说下去,盯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说实话,是恨。但是我也知道我们分开是早晚的事,原因很多。”
“你知道吗?那次你完全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打碎了我从来没有失败过。” “对不起,英姐。”
“这个跟道歉没关系。你让我认识了自己,我知道我不想让她像我一样。” “很多东西过去就是过去了。就像一件你非常喜欢的东西一直没有买到。” “多年后你买到了,打开包装以后才发现你对它的感觉只是停留在以前。” “比如说?”
“赚钱。有了钱我就会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以前我像你一样,一模一样的心理。”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抚摸。 “所以我会成功。”
“而且我确信你也会成功。”
“这条路不好走,也许你理解不了,会一天你会发现最值得的就是你。” “希望你不会丢掉太多,到时候还可以找到。”
她掐灭烟站起身进了浴室,很快传来淋浴的声音。我想着她的话,似乎对我来说没有多大作用。自从和白洁分开以后,我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感情。而这对于目前来说也不重要。我还没有得到什么怎么可能会丢掉什么呢?我想毕竟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思考方式是不一样的,哪怕她有过再辉煌的经历,终归她还是一个女人。
蒋丽英裹着浴巾走出来,在梳妆台前梳理。我走过去按摩她的肩膀。
“英姐,今晚咱们就在这儿吗?”
“我现在要去市委办事,你想睡这里随便你。我已经长期包下来了。” “这么晚还办公?”
“钱永远不会休息。上了这条船你就必须得时刻都扬着帆。”
“对了,你要的东西在我的包里。你去把它拿出来。”
我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打开。
“英姐,这么快就办好了!你真是手眼通天!”我忍不住激动地喊。
“里面还有服装厂的电话,我已经联系好了,你到时候去提货就行了。” “你太伟大了!英姐!”
“我拿百分之四十。”
“太多了吧?”
“好吧,那我自己去做。”她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别别别,四十四十,就四十。”
她笑了一下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的兄弟都办好了,没问题。”
“你不要只盯着匈牙利,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打开别的市场,懂了吗?” “你放心,我们已经开始做这件事了。”
她笑笑,梳理停当,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新衣服换上,依旧是令我痴迷的黑丝袜和高跟鞋。而每一举手投足都显示出与众不同的风韵。
“我还是你最相信的人吗?英姐?”我追问。
她停住脚步说:“让不让别人相信,取决于你自己,而不是别人。”说着开门就出去了。
最后一次见到蒋丽英是95年初,那时我和常建已经转回国发展。他开始搞房地产,一开始并不顺利,亏了钱。于是我又想到了蒋丽英。这几年我们没有见过几次面,但每次都会准时地把钱划进她的账户。而但我决定不再做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
那次她看上去比以前消瘦了些,有点疲倦。但却丝毫没有削弱出众的气质和华贵的韵味。而另我吃惊的是她很快就答应帮助我,而且没有附加条件。这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英姐,你看上去有点儿累。得注意身体。”憋了半天我才说。
雪白的烟卷在她纤细的食指和中指间微微转动,明亮的烟头忽明忽暗闪烁。 “谢谢。”她吸了口烟,唿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马上要走了。” “什么?去哪儿?外地?什么时候走?”
“美国。绿卡已经办下来了。很快。”
“我不懂。你在这边唿风唤雨,为什么?”
“风太大,船破了就得换另一条,要不然就得等着一块儿淹死。”
“什么意思?”我感觉到肯定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我想清楚的知道到底是什么。
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去那边和白洁一起住吗?”
“我有自己的房子。”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我说:“如果你想,可以跟我一起走。”
“干什么去?我一吃炸酱面的脑袋,在东欧那几年我就烦了。”
“随你便。”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抽烟。
“到时候我可以去找你,我是说旅游。”
“再说吧。小海,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
“就算把你自己整个人都放进去也是沧海一粟。”
“不管你选择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都别忘了自己是谁。”
我们赤裸的拥在柔软的床上翻滚,饥渴地亲吻对方。她的舌头久久地在我的嘴里缠绕徘徊不愿退去。许久她才放开我,任我去吻她的耳垂,耳后,她敏感而兴奋地缩起肩轻轻地吟。我伸出舌尖在她的锁骨处稍作停留,便向下攀上耸立的乳峰将翘起的乳头含在嘴里。
她轻抚着我的头发,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我揉弄她的乳房,挤压松开再挤压再松开。她索性舒展开四肢享受着我的玩弄。她圆圆的肚脐下面生长着一道浅浅的绒毛一直连到下腹那片茂盛的黑草地。那毛儿如扇面在两腿之间铺展开,郁郁葱葱齐整华丽,黑毛下掩盖着洁白如雪的肌肤,黑白相间亮丽夺目。而那条细细的肉缝在阴毛的遮掩下悄悄渗出了晶亮的水珠。
我伏过身子把它舔去,她惊喜地颤抖收缩,将那条缝儿闭上,后慢慢松开。我用手将她两腿最大幅度地分开,让那最隐秘的器官毫无遮挡地呈现在我眼前。我贪婪地张开嘴吮吸湿漉漉的汁液,将嫩薄的阴唇柔和地夹起,用舌尖品尝。 她兴奋地紧绷着臀部擡起,发出愉悦的呻吟声。我将舌头伸进狭小的阴道在里面搅动,尽力地刺激那里敏感的神经。她开始叫,放荡地叫。
“啊……小海……我要……我要……”
同时,那春水如河流般涌出,很快就湿了周围的毛丛。我收回舌头趴伏在她身上,与她热烈地亲吻。
“你的水好吃吗?英姐?”
“嗯,嗯……”
我稍稍擡起屁股然后向前挺进,准确地插进了她的阴道。
“啊……啊……小海……嗯……”她抱着我的脸用力地亲吻。
我开始在她的两腿之间全力以赴地抽送我的鸡巴。春水溢出体外,飞溅到我的身上。
“我不行了……啊……痛快……啊……”她紧紧地抱着我,双手在我的背上使劲地攥握皮肉,让我感到阵阵疼痛。
但抽插的快感和她的销魂的呻吟瞬间就替代了背上的痛楚,我便突然加快了速度,狠狠地往里插。她随着着我的节奏呻吟逐渐高亢起来,张开嘴喘着粗气。 我堵住她的嘴,让她只能从鼻孔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几十下以后,我放慢下来,她也得以稍稍地喘息。我扭转她的身体,她顺从地趴在了床上,撅起屁股等着我的进入。我握着鸡巴只是在她的洞口打转,磨蹭那小巧的阴蒂。
“快……我要……嗯……啊……”粘着湿滑的春水一杆进洞,直插到底。她整个上身都趴在了床上,高高擡起的臀肉抖动不停。我对她又是一阵暴风骤雨式的抽插,她的脸紧贴着枕头侧向一边,闭着眼张大嘴言语不清的兴奋的叫着。 “啊,啊,啊,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最后猛烈地操了十几下,便将一股滚热的精液射了进去。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一间空房间。 几个月以后的一天,我正在和一个女孩子在饭店里操逼,突然听到电视里的新闻说北京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案,不禁立刻让我想起了她。于是我看遍所有关于这件案子的报道和资料,没有发现她的名字,我的心才稍微踏实。 (十一)
常建打电话让我出去吃羊肉串,老地方,离我家不远。摊儿是个下岗职工小东和他的媳妇开的,以前我和常建经常去他那里,每次都买几十串,就着冰镇啤酒吃。后来常建太忙,我自己也没心思去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小东正锁着眉撇着嘴聚精会神地翻转着肉钎子,周围站着两三个等着吃的食客。常建和付萍坐在烤箱旁的小板凳上有说有笑,每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正大口地吃着刚刚烤好的肉串。
“你说你们俩蹲这儿吃丢不丢人,都是有身份的主儿。打远处一看还以为是一对进京上访的野鸳鸯。”
付萍白了我一眼,刚才的笑容从脸上完全消失了。
“还是你牛逼,在家门口儿吃个羊肉串儿也开个车,要不下车走两步儿还以为你丫是残疾人呢。”常建也反唇相讥。
“我一会儿还有事儿。”
“不定又有哪个女的倒霉了。”付萍随口说,扭头冲小东喊:“小东,五串腰子。”
“谁吃啊?”我接过常建递过的啤酒喝了一口。
“你呀。给你要的。省了你在床上老是有心无力的,看着你都起急。”付萍瞥眼看着我说。
“我烤的腰子,专治阳痿早泄。海子哥,我看着你就觉得你虚,得补。”小东一边烤一边凑热闹。惹得付萍和常建还有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孙子,你问你媳妇儿我在床上是那样吗?”说完我一个人哈哈地大笑。 “你们每回逗咳嗽都把我搭进去,讨厌。”小东媳妇串着肉串,满脸的不高兴。
“你别理他,他就一臭流氓。”付萍安慰她说。
“关键时候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真看错你了,付萍。对你的政治思想教育绝对不能放松。”说着我把她吃了一半的羊肉串抢过来迅速地吃光。 “这是谁的车?”一个戴着黑色宽边墨镜面无表情的交通警正站在我的车旁冲着我们这边喊。
“我操,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碰上抢钱的了。”
没等我站起来,付萍已经笑着走了过去,没两句话那个交通警也笑如夏花。 “真不错。付萍啊,真不错。”常建凑过来对我说。
“要不你娶了她吧?反正她现在也离了。”
“操,这话应该我说。反正她现在也离了。”
“你要想要你拿走,我给你作揖。刚才我看她跟你聊得挺美的啊?”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没劲。”常建咬了一块肉,大口嚼起来。
小东过来递给我烤好的腰子,看着那边说:“这姐姐有道,干什么的呀?” “她就一喇儿。”我扭头也看着那边回答。
“不是喇儿,绝对不是。她要是喇儿,我把眼睛抠出来给你当泡儿踩。我看人八九不离十。”
“那你干脆再在旁边摆张桌子给人相面得了。”我咬了一大块腰子,扭曲着嘴唇让滚烫的肉在嘴里颠来倒去。“哎我说,你这烤的也太烫了。”
“哥哥,您想吃冰镇的,早说啊。”小东回去继续烤。
“你丫就知道举着枪瞎扫,根本看不见靶子。”常建点上一支烟说。
“我现在根本顾不上她,再说她那脾气谁受得了啊?当初我们俩分的时候,你就给我做工作,她也愿意找你排忧解难。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
“要说烂,你丫是真正的下三烂。”
这时付萍回来坐下,“没事了。”
“是不是又把你的电话给警察叔叔了?在哪儿见面啊?”我斜眼看着她说。 “你丫说话的劲头儿整个一吃醋的小娘们儿。”常建又对着付萍说:“别理丫的,丫这两天痛经,刚跟我说的。”
“谁搭理他呀,就一臭流氓。”付萍看都不看我说。
“得,不搭理我,我走。”说着我站起身往车那边走。
“你丫到底干嘛去啊?”常建在后面喊。
我没说话指了指裤裆转身进了车,开引擎,启动,车缓缓地驶向大街。我从观后镜里看见付萍和常建恢复了说笑,笑着笑着还用手捶打常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实在无聊就停了车进了一家洋快餐厅。
里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或者时尚的少男少女,或三三两两说说笑笑或独自一人沉默不语。还有一些端着托盘找不到位置的人站在窄小的桌子空隙间东张西望。我挤到柜台处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前面是一个女人领着自己肥胖的儿子,胖孩子伸着肥肥的小手指着墙上五颜六色的广告画囔着:“妈妈,我要那个,那个,还有那个。”他几乎把所有的垃圾食品都点了一个遍。
“好,好,好。那你可要都吃了啊,不许浪费,浪费食物不是好孩子,知道吗?”女人循循教导儿子。
“操,傻妈。”我心里说。
好不容易柜台小姐才听清我点的东西,很快就把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放到托盘里。
我四下寻找任何一个空着的或者可能会空出来的座位。不远处一对年青情侣正在把书包往肩上挎。
“劳驾劳驾要生了。”我嘴里喊着就挤过去,终于在他们还没起身的时候就站在了旁边。
他们看见我便起身离开留下一桌狼藉。我坐下打开包装纸大口地吃着汉堡,转头发现刚才那个女人带着胖儿子正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桌上已经堆满了快餐食品,胖孩子不停歇地往嘴里塞着薯条汉堡,几乎快要涨爆的脸看上去就像一条鼓起来的河豚。
“慢点,慢点,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傻妈在旁边对他说。
他发现我在看他,冲我做了一个怪脸,得意地晃着大头继续往嘴里塞。 “傻逼。”我冲着他小声说。
快要吃完的时候,墙角的一个女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正在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看着一本杂志,对面的座位是空的。我起身挤过去在空位上坐下。
“吴国丽。还认识我吗?”
她看见我,立刻用杂志把脸挡起来。我把杂志压低,她又重新挡住。我干脆把杂志抢了过来。
“是不是我长得太正义凛然了,你都不敢直视我?”
“别臭美了,你这套对我没用。”
她瞪大了眼睛说:“我可不是薛静。我早就跟她说过别跟你搅在一起,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男朋友没了,工作也丢了,每天还得挤在我那里睡。我跟她说别信你的话,更别信那个什么唱片公司的人,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但后来她还是去了。”
“你也跟她去了?我记得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她不想去的。”
“我不放心,她太没心眼了。第一次我跟她去的。出来我就跟她说那个人不可靠。你打电话的那次我就在旁边。可后来那个人又给她打电话,说你也在那里想见她,所以她就去了。”
“可我没在那里,我发誓。”
“我知道。她回来就像丢了魂似的。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其实你不在那儿。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可已经晚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问我?姓张的,虽然这件事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但你要不是你给她拉线也不至于把她搞成现在这样!本来我发誓不会再理你了,可我实在忍不住一定要让你知道,你不是好人!”
“她现在在哪儿?”
“她已经回老家了,不想再见到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禽兽。”
“可刚才你还说她跟你住在一块儿。”
吴国丽发现说漏了嘴就忙说:“你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和你再说半个字。我约了朋友,她马上就来了,你别在这儿碍事了。”
“吴国丽,你最大的优点是总在最严密的防守中露出最大的空当给别人。” 我转身回过头,看见薛静娇小的身材正穿过人群往这边挤。当挤到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我,脸上显出惊讶,兴奋,转而又趋于矜持。
“海,海子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我刚才没有看见你。”
“没见过我就最好了。”
“我不知道啊,我正看书,他就一屁股坐在这儿不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说。”吴国丽解释着,看看薛静又看看我。
“吴国丽,我知道你是薛静的好朋友,但我想现在和她单独谈谈,行吗?我保证不会欺负她。我发誓。”我站起来握住薛静的胳膊。
“去哪儿?在这不行么?”她问。
“还是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吧。”我拉着她往外走。
“薛静,他说什么都别信,早点儿回来。”吴国丽在后面喊。
“她很关心你。”我对薛静说。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带着她去了一家高档安静的咖啡厅。夕阳透过茶色的玻璃温和地照进室内在她白净略显忧郁的脸上留下一抹令人感伤的影迹。时间仿佛放慢了速度,随着杯里咖啡升腾起的热气悠然弥散。
而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人们的脚步依然执着匆忙,行驶的汽车往来于变换的交通灯之间,每个人每辆车都像一部时刻都在运转的巨大无比的机器里面的零件,按部就班地过着被命运已经安排好的生活。
“海子哥,你最近好吗?”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的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刚才我已经问过你这话了,可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还好。真的,不骗你。你别信吴国丽的话,她说话总是很夸张。”她把弄着手里的汤匙说。
“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是。可是……”
“听着,如果你还相信我就跟我说实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吴国丽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看着她,她避开了我的眼神。
“跟你没关系,真的,海子哥,真的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好。吴国丽说的对,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都是我自找的,以后我不会了。”她看着喧闹的窗外轻轻地说:“在这样的大城市生活,就像在大海里游泳一样,看不见岸,也没有船,没有救生圈,一切都要靠自己。而我,连小河的水都没有趟过,就掉进大海里了。我只怪我自己。”
“对不起,薛静。”
“真的跟你没关系,海子哥。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相信你。”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
“你还相信我?”话一出口,我立刻意识到我曾经问过某个人类似的话。 “当然。”
“为什么?”
“不知道,是直觉。虽然我的直觉经常会错,但我坚信对你的直觉肯定是对的。嘻嘻。”她笑了,把汤匙抿在嘴里。
她的话令我惭愧,我无言以对。而她的笑又使我相形见绌,不敢直视。我沉默了,刚才想说的很多话突然之间都忘了。
“海子哥,我今天可以去你那里吗?”她笑着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当然行了。只要你一句话,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嘻嘻,我真的很高兴。”
夕阳已经消失了,室内亮起柔和的灯光,光影明亮处,薛静仿佛是一朵洁白纯净的玫瑰花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和靓丽的姿容。
我打开门,付萍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走过去把电视关上对她说:“你今天上别处睡去,我有客人。”
付萍看看一脸尴尬的薛静,又看看我说:“我没地方去。”
“你找常建去啊,他那房子多,让你打着滚睡。”我说着就过去拽她。 “算了,海子哥,我看我还是走吧。真对不起。”
“没事,她这就要走了,真的,你看她都起来了。”我使劲把付萍拉起来小声说:“快点起来呀你。”
“好,我走。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她拿起自己的包。
“废话,当初也不是我让你住进来的。”
“臭流氓!”
“大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看还是我走吧。再见。”说着薛静就要出去。
付萍一把拉住她说:“你别走,我走。我曾经也是被哄骗的无知少女。”她转头对我说:“臭流氓,你要不要我们一块儿上?”
“滚蛋!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喝斥她。
“哼,你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说完,付萍走了出去。
“海子哥,都是我不好。我本来……”
“没事没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就像哥们儿一样,不骗你。你别看她长得好看,其实就是一男的,有时候比老爷们儿都粗。所以我们经常这样,有时候比这还厉害呢。没事儿,你放心。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嗯,谢谢。”她坐在沙发上环顾着房间,“海子哥,你的房间收拾得真干净,你平时都自己动手吗?”
“啊?是啊。偶尔,有人来,我就收拾一下。”我顺口答音,把一杯果汁递给她,自己也环视了一下四周。“还好吧?”
“上次我来还有些乱,这次来真的不一样了。看来你和那些单身自己住的男人有很大不同。”
“我内秀,一般人看不出来。嘿嘿……”我笑着,心里却觉得笑得很别扭。 薛静像一只快乐的小猫跑到阳台上向外眺望。
“真美,和上次一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作出享受状。“你说,那些灯光像什么?”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然后回答:“黄豆。不过吃多了会放屁。”
“讨厌,真坏。像星星。现在很难在天上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了。”她轻轻哼唱起来:“天上的星星为何像人群一般拥挤呢?地上的人们为何又像星星一样的疏远?”
“真好听,也是你自己写的。”
“是一首老歌。我不知道是谁唱的,但是在第一次听,我就爱上里面的歌词了。”
“有些伤感。”我唿出一口烟,望着灯光闪耀的城市,“薛静,就住我这儿吧。”我攥住她的手。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身体靠向我,头贴着我的肩膀。我的心立刻揪紧,时空变换,让我的脑子有些错乱了。
我好像是在梦里,是梦里的梦里。我没有醒,只是朦朦胧胧地感到这个梦让我迷乱失措。我在万家灯火的上空迷失了,我忽然不确定自己是谁,而身边的人又是谁。只感到同样的感觉在黑夜的灯光中交叉往复,纠缠在一起。仿若隔世又似是今生有缘,似梦非梦,一切都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黑暗中,薛静娇小的身体蜷进我的怀里,温热的小嘴在我的胸膛上亲吻,让人又怜又爱。她慢慢地向下亲,温顺地含住了我的阴茎舒缓地吞吐。
柔软的舌头讨好般地在我的龟头上转圈儿,暖烘烘的热气瞬间传遍全身直入心脾。她频率开始加快,如波浪般一波一波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抚摸她长长的卷发,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吮吸。而当我把她的头捧起的时候,我竟摸到了冰冷的眼泪。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哥……我喜欢你……”她吻着我,柔舌在我的嘴里转绕。
我体会这咸咸的吻,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哥,操我……操我……”她在黑暗中要求着。
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的声音令我迷茫。我深吸一口气,抚摸着她的双腿,她微微地颤栗着。那片稀薄的阴毛下面已经湿了,柔软的阴阜在我的指间毫不羞涩地起伏跃跃欲试。
“操我……哥,操我……”她急切地说着。
我握着阴茎探寻到湿漉漉的入口便顶了进去,立刻柔软的肉壁变得强劲,紧紧抓住了它。
“啊……哥,你好棒……啊……”她在我耳边叫着,用力抱住了我,似乎要将我融进她的身体里面去。
我缓缓地向外抽出阴茎,又慢慢地塞进去,同时手指按在她的阴蒂上揉弄。她兴奋的让我有些吃惊。她不断地收缩肌肉刺激着我的神经,同时高唿低唤地叫着我,让我终于把手里的缰绳放开,让那匹脱缰的野马向着没有边界的草原肆意飞奔起来。
“哥……哥……你太棒了……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也爱你……”
我加快着速度,几乎全身的肌肉都在拼命地运动,汗水从毛孔里冒出来,和她的混在一起。我抱紧她,把脸埋在她的耳后。我听见她的唿吸,她的呻吟,那张秀美干净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冲我笑着。
“哥,我是你的……我爱你……”
她低吟着,说着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的话。
我使尽全力操着她,想让她再多说几句,哪怕一句也好。但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面形成聚集,瞬间便爆发了出去。
我无力瘫软地伏在她身上,而她则用温柔的小手在我的背上安抚……
夜色无边,风把纱帘缓缓地吹起又放下。
“哥,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我和你的这两个晚上。”她躺在我的臂弯里轻语。 “说什么呢?我们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晚上。”
“我知道……可这两个晚上是我最珍惜的。”
“是吗?我还能表现得更好,嘿嘿嘿。”
“你是最棒的……我很幸福。我在这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
“可我没有为你做什么啊?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我保证。” “我要的都已经有了,嘻嘻。”
她在我怀里平静地睡了,均匀的唿吸声仿佛给这个纷乱的世界也带来一丝甯静。
付萍的大眼睛里反映出睡眼惺忪的我。
“操,你怎么在这儿?薛静呢?我是不是又做梦了?”我赶忙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自己一巴掌。
“是做梦了,臭流氓。你一直都是醉生梦死。梦里又和哪个良家妇女媾和了啊?”她起身下床站在镜子前拢头发说。
“一大清早儿就看见你,真他妈烦。就跟这人还没睡醒的时候,刚要睁眼又当头打了一棒子,还没打晕,就是头疼。”
“别他妈废话了。桌上有你一封信。是你妹给你写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信:
哥,我回老家去了。父母已经在那边为我联系好了工作。也许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昨天你说你没有为我做什么,其实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临走前能和你再度过一晚。我一直拖延回去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和你见一面。但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我说过我不会纠缠你的,可我说了又有些后悔。我承认我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
也许是老天可怜我,让我昨天真的见到你了,我真的有说不出的快乐。我知道我很傻,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傻就傻呗,傻得幸福,嘻嘻。这一辈子我也只犯这一次傻了。一见钟情让我付出了代价,但并没有让我迷失。我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们都一样,都是在大海里漂泊。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自己的彼岸,也希望我也可以找到自己的港湾!为我祈祷吧,嘻嘻。对了,我觉得昨天那个大姐对你真的很好,我看你们俩很合适,嘻嘻。
保重,再见。你的小妹妹。
我把信放下,点上一支烟默不作声地抽。
“这个小姑娘不错。我就纳了闷儿了,怎么好姑娘都让你糟蹋了?”付萍一边化妆一边冲我说。
“这信哪,前面写的都挺感人,就是最后一句像是别人后加上去的。” “你大爷!”